塔罗的结界石放在某个转角的花架上,蒙着厚厚的灰,生生把自己伪装成了一块鹅卵石。
谌灏很容易地找到了结界石,毕竟一个不法组织的基地只有这么一个花架,孤零零地靠着窗。花架上的花枯去多时,已经快化土了。
看到结界石的谌灏比看到亲妈还兴奋,眼中泛着绿光,像结界石冲去。
自由!自由!自由在向我招手!
变故陡生。
花架后的窗户被一阵莫名其妙的风吹开,谌灏甚至来不及想这个鬼窗子是不是得修修,就看见一个人影攀上窗户。
来人穿着神秘人必备·黑长袍,以及与黑长袍完全不搭的白色球鞋。从她纤细白皙的手腕来看,似乎是个女孩子。
“……”
“……”
谌灏觉得自己出去后真得烧烧香,他只是逃跑而已,怎么这么多事!
爬窗妹子不过顿了几秒就反应了过来,踏在窗台上脚发力,似乎是要跳,却被花架绊倒,“iaji”摔了下来。
“…你还好吗”当惯了三好学生的谌灏下意识地问了一句。若是平时,他这会已经弯腰去扶了,现在他却在心里疯狂祈祷可别又是哪位塔罗的成员。
“我要好我现在就该去撬你吗的坟。吗的你说你们这个杀人越货的地儿摆什么花架,抛尸时顺便陶冶下情操”黑袍下传出悦耳的女声,如铮铮琴音。她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伸手拦住正准备溜掉的谌灏“喂,带个路反正巡逻来巡逻去也就是这么些景色,没必要。”
谌灏急得跳脚,觉得自己刚就该从这个穿黑袍子的身上跨过去,还问什么好不好,整就一傻子。
“我说这位大姐,这么晚了你来干嘛,
自己探路不行吗!”
黑袍人拽住谌灏的后领把他往回拖,“我要见占下师,你看你们这边是个什么流程,要不要写个申请”
”我不是塔罗的!大姐你放我条生路吧!”
“哈…?那你是什么?逃犯?”
“是啊!所以放我条生路吧!大姐!”
黑袍人一手拎着谌灏一手叉腰,认真地问道“你说我要不要做点好事,把你送回塔罗那群人手上?”
“…嘿嘿,其实我是新来的成员,路不太熟刚刚和小姐姐你开玩笑呢。”
“……我觉得你就是个逃犯。”
“……”谌灏心中叹了口气,默念一句对不起了小姐姐。腰一扭,抬腿朝她下巴击去。
这一招是他从表面兄弟千那学来的。看千使的时候只觉得各种牛各种帅,简直避无可避。换他使的时候,黑袍人拎着他后领的手一松,他这一击就偏得天边去了。摔了个七荤八素却只踹掉了黑袍人的黑袍。
黑袍下确实是个女孩子,戴着拉琴卖艺的瞎子常戴的小圆框黑墨镜和口罩,让人好奇这大黑天她是怎么看见路的。
不巧,这么个奇装异服的家伙谌灏正好认识。他的同桌——夏至,另称装在套子里的女人。
夏至有一头极漂亮的浅紫色长发,她的日常装扮就是把头发糊在脸前,遇上大风天就改成戴小圆框墨镜和口罩。她穿的衣服都是那种宽松板正的大衣,别说胖瘦,如果不放个对比高矮都能模糊。她说话总要压着点自己的声音,搞得每次谌灏都要十分注意才能听清她在说什么。
两人交情倒是不错,上课比着睡觉,文化考试包揽倒一倒二,简直是难姐难弟的典范。
“夏至?!”
“嗯”夏至懵了一下,扯下谌灏头上的黑丝袜。短暂的震惊后,她万分嫌弃地瞥了眼那条黑丝袜“真没想啊……小谌,你竟然是这种人。”
“?!我不是我没有我可以解释的!!”
“什么人?!”
谌灏心里一凉,转头一看,好死不死,发现他们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