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月跑到楼上，敲江城南家门，他看到淡月先是问一句:“你考到你分数了吗？”

“嗯，487分，你考了多少分？”淡月喉咙有点发涩。

“604分。”江城南说。

淡月蓦地控制不住自己，泪流满面，声音颤抖道:“怎么办？我……我考不上实高，不能跟你一个学校。”

“没事，普高也挺好的，到时候我跟你填同个志愿。”江城南淡淡地说。

淡月声音断断续续道“但普高……不好啊，你……还是上实高吧！”

“没事，我觉得普高也挺好的。”江城南说。

淡月哭得更厉害，不停抽咽，都说不出声了，江城南轻轻拍怕她的后背，过了好一会，她才说出来，“你的梦想不是想考一个好高中，然后考一个好大学吗？”

“谁说我的梦想是这个？”江城南努力安慰她。

淡月哽咽道:“当一个……优秀的婚纱……设计师，至少要考个好大学不对吗？”

“谁规定上了普高，考不上好大学了。”江城南平静地说。

“但普高一本率低，实高一本率高啊。”淡月说。

“那我努力脱颖而出，我觉得普高真的挺好的，离家近，上实高的话，年纪轻轻就要住宿离家。而且六百分以上进普高的话，免学费，我爷爷奶奶拿了我父母寄的学费，生活会更好点。”江城南说。

“真的？千万别骗我。”淡月说。

“我骗你得钱啊？”江城南说。

淡月吸吸鼻涕，又反复问:“真的？”

“真的。”江城南笃志说。

江城南递纸巾给她，淡月擦擦鼻涕和泪水，努力平静下来，“俞亦，明天就要走了？”江城南转话题。

“那么快？”

“嗯。”

“今晚我们送他吧！”

“不行。”

“但我今晚，要坐飞机法国，看我父母。”

“你去多久。”

“两个星期。”

“知道了。”

淡月眼睛发酸地说出那三个字，如今两个人都同时离开她一段时间，悲观的她总觉得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征兆。

晚上，咖啡店见面，淡月看见俞亦头发短了许多，显然是剪了头发，年少的稚气瞬间变得稳重些，比以前帅气了许多，她望着俞亦，瞬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好舍不得这里。”俞亦目光深情道。

淡月愣了，她已经习惯他用俏皮、尖酸的语气跟她说话，如今，变了语调，她感觉怪怪的。

“不离开……不行……吗？”淡月语气柔弱道。

“不行。”俞亦认真道。

“你要离开多久？”淡月问。

“三年后我回来，我想考本地的大学。”俞亦说。

淡月神情黯然，手摩挲的咖啡，一口都没喝。俞亦把一张牛皮纸黄的信封给她，她接过准备打开，俞亦却叫住，“现在别打开，只需你一个人看。”

“啊？现在都什么时代了，发短信不可以吗？当面说也可以。”

“你听话就行了。”

说完俞亦离开，淡月望着他的背影既茫然又忧伤，想说什么话叫住他，却始终没说出口。

淡月打开贺卡，纸上写有几个字，“等我回来，一定要等我回来。”

淡月看完这句话，心中暗想道:寥寥几句话，当面说不行，非要搞什么仪式感。

淡月越想越觉得俞亦有点“愚蠢”。

淡月坐在餐桌上喝着手里的咖啡，慢慢品味这咖啡的苦涩，苦涩得让人喉咙放痒，她抬头看着橱窗外人来人往、形形色色的人，突然有种孤寂感，她感觉现在只有一个人，那些人不再回来。这有点莫名其妙的观念，驱使她忧伤变得更忧伤。

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