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母亲推门进病房,手里拿着一袋番石榴。
熟睡的淡月被关门声惊醒,她掀起被子,侧起身转头看到母亲。
“妈,你来了。”
“怎么样了?”
“没事就是小病。”
母亲叹了一口气,“还有短短几个月就中考。”
“我尽力考上我们区最好的高中。”
“其实你不用压力那么大,就算你以后考不上一所好高中,一所好大学,妈都不怪你。钱赚到能养活自己就行,毕竟有钱也不一定活得快乐,妈就希望你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嗯,但我尽力考上。”
淡月说完,拿起一个番石榴啃,吃完她埋头就睡了。
第二天,中午,江城南来了,他来时淡月正啃着昨天没吃完的番石榴,他提着一袋牛腩粉,淡月盯着他手里那袋粉,眼珠睁大大的都快掉上来了。
“生病也太好了吧!天天有人送吃。”
“以后你再生病住院,我就不管你了。”
“你好绝。”
淡月端起牛腩粉呲溜呲溜地吃了,边吃边说,“假如你生病住院了,你父母会不会大老远跑来看你呢?”
“不知道,我又不是他们,我怎么知道,他们在国外,飞来这至少要11小时。”
“那么远啊!”
淡月撇撇嘴,然后瞥见站在阳台中央的的江城南,“你想你爸妈吗?”淡月望着他的背影。
他脸上没有神色,冷冷地说一句:“不知道。”
淡月望他貌似不开心,没有再追问。
四天后,淡月出院了,一个礼拜天,淡月带着小猫来到白林公园,她抱着小猫等待江城南,他带着张亦来了,张亦冲她招招手,江城南走到她面前问:“到哪挖啊?”
“我带你去吧!很近的,就在前面的20米处。”
说完淡月带他们去,她指着那坑坑洼洼的土地,跑过去,摸摸那松柔的泥土道:“你看,多稀疏,多好挖。”
他们慢慢走过来,张亦蹲下,拿着小铲子,抱怨道:“我堂堂一个又高又瘦又帅的男子汉,居然沦为在这挖蚯蚓。”
旁边的小猫不停叫唤,叫唤完,不停上下乱窜。
“江城南,你别挖了,帮我看猫。”淡月冲他喊。
“凭什么啊?我就在辛苦,他就在那享清闲。”张亦说。
“钓的鱼你六成,我和他各四成。”淡月说。
“这还差不多。”张亦说。
挖着挖着,淡月从泥土中抓出一只光溜溜的小蚯蚓,她拿着小蚯蚓高高举起,兴奋地说“你看,是我先抓到。”
张亦做出一副想呕吐的样子,赶紧带上塑料手套,才敢挖,他嫌弃道:“恶不恶心啊!”
“哟!堂堂一个‘又高又瘦又帅的男子汉’,居然是怕虫子。”淡月意味深长地上下打量他。
“血口喷人啊!我说恶心,又没说我怕。”张亦反驳道。
说完他为了挽回面子,忍着恶心感,抓了一只蚯蚓,抬起手给淡月看。
“有种把手套脱了。”
“我那是懒洗手才带的。”
“怂的借口。”
张亦顾面子干脆脱去塑料手套,这时,一只光溜溜的蚯蚓从他手里爬过,他吓得赶紧站起来,把手中的蚯蚓甩了又甩。
淡月忍不住哄然大笑,笑到喘不过气,抚着肚子,“哈哈哈,笑死我了。”
张亦板着臭脸,冷哼道:“我是善良,不忍心它被喂鱼,放它走。”
“你到底行不行啊!实在害怕的话,直接跟我说,我放你走,让江城南来,你觉得,我像那么不通情达理的人吗?”
“谁说我害怕了,我才不害怕,我一点都不害怕,一点都不。”
“好好好,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