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上来。

“团子，你……有没有觉得不舒服？”我故作镇静地问道，却哑了声音。

她歪着头想了想，点头“白天的时候总觉得有些累，晚上倒跟之前没什么区别，姐姐，怎么了？”

灵体淡成这样，是快要……魂飞魄散了吗？

我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试图想平复自己那不住上涌的酸涩。再睁眼，她那张稚嫩又可爱的脸映入我视线时，我还是不争气的红了眼眶。

我想救她。

“团子，你……”

她见我情绪不对，也跟着有些慌乱，踱着小步子在我面前着急，“姐姐你怎么哭了？是有什么事吗？”

我摇头，“我没事，是你……团子，你……”

嗓子里像有东西塞住了，怎么也说不出让她快点去投胎的话来。

我该如何跟一个小孩子说这些？

这一世，我遇到妖，遇到沧海阁的人挑衅，后来掉下山崖差点又死了！即使回了岱山，还要被皓夜欺负，可我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感到无助过。

我恨这一世的自己没本事，帮不了她。

我丢了二百年的修行，施展不了引魂术。

我也不能帮她把娘亲救出来，圆她的心愿。

我怎么会变成这么一副没用的样子！

我茫然的看着她，束手无策。

她慢慢靠近我，蹲在我的脚边，仰起脸小心的问我“可是我娘亲出事了？”

“不是不是，”我小心翼翼地道“我见过你娘亲了，她现在很好，她也很想你。”

她一听，松了一口气。又眨了眨圆圆的眼睛，捧着脸看我，问道“那姐姐为什么难过，是不是有人欺负你呢？”

我苦涩地笑，“嗯，是有个坏人总欺负我……”

团子一本正经的问“姐姐，这个坏人对其他人也这么坏吗？”

我微怔，“好像没有。”

她嘿嘿笑起来，伸着两根手指比划道“我娘亲说过，如果有人表现出特别讨厌你，那有两种可能。”

两种可能？我不解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