饼,你也不用打趣老夫,在这地方大家都一样。”
“那可不一样,就算是砍了脑袋,外面还有一帮兄弟逢年过节的时候能给我稍上一碗酒来,现在虽喝不上,地下去喝也一样。”
“我说吕捕头,还想着喝酒呢,再有半年就只剩碗口大个疤了。你看在公门当差又有啥用,最后还不是要和我们作伴。”另一间牢房里响起了声。
“哼,洛远峰,你是死有余辜。”吕捕头愤愤的说着。
“好好好,我是坏事做尽,不过该享受的都享受了,这四十三年也不亏,反正没老婆孩子的。听说你那老婆长的那叫一个美,虽然三十多了依旧风韵犹存,你这一去啊,怕是要有人睡你的老婆打你的孩子。”那洛远峰戏谑的看着吕捕头。
“你……”
“好啦,都少说两句吧,扰老夫清净。”齐姓儒者发声了。
其他人要么继续睡觉,要么吃着早餐,不与他们搭话。
王振从他们闲谈中判断,那吕捕头,好人。齐先生,好人,洛远峰,大大的坏。
随口叼起两块面饼,用力一扔,扔进了吕捕头的牢房。然后再叼了两块扔进了齐老儒的牢房。接着继续吃着面饼,反正还多,分几块出去也饿不着自己。
吕捕头和齐老儒看见这一幕,两人相视一望,觉得惊奇。
“诶,我说那牛,也给我搞两块面饼吃吃。”洛远峰见得王振扔了几块饼给两人,也冲着王振嚷嚷着。
听见洛远峰的嚷嚷,当然是不理他啦。
牛吃东西都是细嚼慢咽,足足吃了两个时辰,一筐面饼,一桶野菜汤下了肚子,有点腹胀,需要消化一下,站起来走了两圈,又躺了下去,闭上眼睛神游去了。
长安街,九重楼。
一个身着紫色绸布长衫,肥头大耳的中年在第四层的一个雅间品着茶,窗户紧闭,隔绝了外面的吵杂声。
几个个身穿胡服,头发卷曲,一眼就能看出是龟兹人打扮,赶着一辆马车,上面堆满了从大夏皇城采买的货物,在九重楼门口停了下来。
从马车后有两个骑马,满脸胡须如同未打理一般杂乱无章,也是龟兹人打扮,不过衣服是用的大夏丝绸制作的服饰,一身穿着很是奢华。
两人下了马来,九重楼门口一个小厮走了过来将马牵到一旁马槽旁边栓了起来,喂了些草料。
那两人也不用小厮引路,径直走上了四楼,打开了那肥头大耳中年所在雅间的门,其中一人径直走了进去,关上了门,而另一人则守在了门口。
进去之后,两人没有说话,那龟兹人自己倒了杯茶,一饮而尽。
肥胖中年从胸口掏出一封用蜡做了封口的信,递给了龟兹人。
龟兹人拆开看了起来,半晌之后,随身摸出了一个火折子,吹了两下,将信烧成了灰烬。然后龟兹人也伸手进了胸口,摸出了一把银票,递了过去。
肥胖中年拿着随手翻了翻,点了点头,将银票揣进了胸口。
龟兹人走了出去,和同伴下得楼去,带着货物离开了。
过了一炷香功夫,肥胖中年也不再喝茶,下了楼,从袖口摸出一块碎银子,扔给了门口小厮,出了九重楼,快速出了城去。
城东十里处有一个片宅院,这里曾经是朝廷官员住的地方,后来觉得上朝太麻烦,都搬进了城去。而这一片宅院,都挂了牙行,要么出售,要么出租。龙蛇混杂,这里也成了黑市交易的一个聚集点。
肥胖中年来到一座写宅院后门处,向四周望了望,确认没有人跟踪,走到门前,抓起拉环,轻扣三下,等了两息,又重扣了三下。
“嘎吱~”
门开了,肥胖中年走了进去,一个素衣青年从门缝处探出头来望了望,又把头缩了回去,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