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讲完了,台上已经换了另外一个故事。
谢皇后的故事,让人感慨。
秦昭敏听后,忽而觉得心里发闷,闷的喘不过气来。
谢皇后为当今兢兢业业,耗尽心血,最终英年早逝,离世的时候,才三十多岁,两个儿子都还是孩子。
对于一般人来说,谢皇后逝世后,当今感念先皇后贤德,应该立谢皇后的儿子为太子才对,可当今并没有做,怎么都给人一种被辜负的感觉。
对于朝局的风云变幻,她不懂,对于立太子其中的弯弯绕绕,对其不予置评,只是觉得心里发闷。
“青竹,你在这儿等我,我出去转转。”
无名楼的后面,有一处竹林,她上一次无意之间发现的。
无论是冬还是秋,竹林里的竹子,依旧那么葱翠。
这一方小小的天地,放佛就是她灵魂的一片净土。
秦昭敏依靠在一根竹子上,深思飘忽。
不知何时,一道悠扬的琴音响起。
琴音清丽,回旋婉转。
忽高忽低,忽轻忽重。
偶有珠玉跳跃,清脆短促,此伏彼起。
渐渐的,繁音起伏。
如鸣泉飞溅,如群卉争艳,如间关鸟语,彼鸣我和。
渐渐的,鸟离去,春残花落,细雨绵绵,若有若无。
最终,万籁俱寂。
“潋裎公子!”
“秦姑娘!”
“潋裎公子的琴音,犹如天籁之音。”
“多谢秦姑娘赞誉。”
这是秦昭敏第三次见到潋裎了。
好像每一次,这个人给她的印象都不一样。
第一次,是优雅的琴师。
第二次,是温和重带着凌厉的兄长。
这一次,又是满身书卷气的书生。
一袭天蓝色的袍子,如今日的天空一般澄净,给人一种特别干净的感觉。
“秦姑娘似乎有烦心之事?”潋裎双手轻轻按在琴弦上,一双温和的眸子,轻轻落在秦昭敏脸上。
秦昭敏浅浅一笑“世间之事,不如意十有。端看自己是否能否放过,不过,自哀自怜,过,潇洒淡定。”
潋裎眸心闪过一道光,继而勾唇一笑,“纵被春风吹作雪,绝胜南陌碾成尘。”
指下一勾弦!
叮咚!
如山涧泉水,悠扬清澈,清逸无拘。
十指微微拂过,如杨柳梢头飘然而过风,轻柔绮丽。如百花丛中翩然的彩蝶,那样的清寒高贵,如雪舞纷纷中的那一点红梅……
秦昭敏闭上眼睛,静静感受那琴音,仿佛是一剂良药,让她的心情,开阔疏朗。
良久,一曲终了。
秦昭敏笑着说“闻得公子一琴音,胜似仙翁一道药!”
潋裎笑了,笑的很开怀,“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如此评价我的琴音。”
“对了,晚黎的上怎么样了?”
自从上次一别,她都好久没有见到晚黎了,也不知道晚黎住在哪里。
晚黎的性子好爽,快人快语,她很是喜欢。
“早已活蹦乱跳!因为上次的事,把她家里的人都吓坏了,最近在被禁足呢!”
秦昭敏“我们也不是故意的,只是运气差了那么一点!”
锦和布庄斜对面的茶肆,二楼。
云舒懒散的斜靠在软垫上,漂亮的大眼睛微微眯着,打量着对面的女子。
“你别这样看着我。”璇惜举着茶杯,靠在窗户边,不时的往外打量,具体在看什么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你好看啊,所以我多看你两眼。”
璇惜,乌溪县的花魁娘子。
长的自然是雪肤花貌,楚楚动人。
即使是一身麻布衣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