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你让我见见东仁,好不好?东仁一直都很心疼我,他说过他会一辈子对我好的,他一定不会这么对我的,娘,你让我见见东仁好不好?”云若几乎是爬着过去,祈求贺氏。
贺氏冷眼看着云若,梨花带雨的模样,很得男人怜爱,可她不是男人。
“我说了,从今以后我不是你娘,我也不敢做你的娘。陆云若,你自己也说了,东仁一直都对你很好,可是你是怎么对他的?从他出事后,你在床前照顾了几天?伺候了他几口汤水?世人都说,夫妻是一体,应同甘共苦。可说你呢?你摸摸自己的良心,问问你自己,你这么做你对得起他对你的好么?你还有脸跟我提他对你好?你怎么还有脸?”
“娘,我知道我错了,我知道我愧对东仁。娘,可是无论怎么样,我也给你们贺家生了两个儿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看在孩子份上……”
贺氏懒得跟她继续啰嗦,“陆云若,我昨日说的话,依旧有效,要么你拿着休书滚蛋,要么,你拿一百两银子来换和离书?还有,我只给你一天时间,今晚午夜之前,我要是看不到一百两银子,你就拿着休书,给我滚得远远的。”
说完转身进屋,“嘭”的一声关上房门。
再也不理她!
无论云若怎么喊,怎么哭求,都没有人应。
最后她,嗓子都哭哑了,知道贺东人是铁了心要休掉她,她只能回陆家,求爹娘帮忙。
陆家院子
李兰芝一大早起来,就觉得心神不宁,总觉的今日会出什么事。
“娘,你怎么了?”正在贴窗花的云浅,看着李兰芝站在那里发呆,不禁问道。
李兰芝叹口气,“浅浅啊,你说你大姐回到贺家,会不会被她那个婆婆搓磨啊?”
云浅歪着脑袋想想,“应该不会吧,姐夫对大姐挺好的,有姐夫在,应该不会的,娘,你别多想了。”
“你说你爹到底怎么回事啊?昨儿个为什么偏偏要让你大姐跟着回去啊?今儿就是年三十了,什么事情不能等到年后再说吗?”
一想到这个,李兰芝就烦躁。
云浅不说话,她能说爹说的都是对的么?
那有家出去的女儿大年三十还大年三十还带在娘家的?
贺家又不是都死绝了。
“娘!”一声凄厉地呼喊,从门外传来,吓的李兰芝心底猛的一跳,手里的窗花都掉在地上。
“你大姐?你大姐回来了?”
二人急匆匆的跑出去,就看见云若披头散发,跌跌撞撞的从巷子那头跑过来。
李兰芝迎上去,“云若?”
“娘!”云若一下子跪倒在她面前,“娘,娘,救救女儿!”
李兰芝见陆云若一双眼睛如核桃一般,又红又肿,“你怎么了?是不是贺家欺负你了?你告诉娘,娘去给你讨回公道!”
云若只顾着哭,什么也不说。
云若的哭声惊动了五邻六舍,今日是旧年的最后一天,基本每家每户的所有人都在家,大人小孩儿都伸着脖子,想看热闹。
“娘!”云浅最先察觉到,觉得脸上一阵羞红,扯着李兰芝的衣角,“有什么事进去再说吧,大家都看着呢!”
李兰芝也注意到了,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不能弄的大家都知道。
跟云浅一起将云若扶回家院子,拿来热水和毛巾,让云若简单整理一番。
之后,一番询问,到底出来何事。
云若就是不说话,只拿出一张纸,李兰芝不识字,问云浅,“写的什么?”
云浅小心翼翼的抬眼,“休书!”
“什么?”李兰芝惊的一下子跳起来,“你说这是休书?贺家……”
贺家竟然真的要休了云若?
“那……”李兰芝一时间也不知道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