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胜再胜,搁中原恐怕认为施展法术了,在这里却无人多想。
遗落之地的开光武者凤毛麟角,仙师更少。
他们修炼艰难,施法的效果也因为缺乏天地元气支撑而大打折扣,谁愿意受罪?除非被追杀,在中原呆不下去了。
仙师驾到,哼一声会有大把领主叫爷爷,塞金子,送美女……太上皇,哪里需要在集市骗几两银子?
再说众目睽睽,沾不了手,想搞鬼也无计可施。
远处人看不清,急得嗷嗷乱叫,拼命拍前面的肩膀询问,也不管认识不认识了。
馄饨铺子内,李素把光可鉴人的桌面抹了又抹。被密密麻麻的人头挡住,每次听到欢呼,便嘴角勾出笑意。
刘全面孔沮丧,一只手伸进袖口久久不抽出。
信天游哼道
“还赌不赌?没钱就散场了。”
这场赌局是技术活,比不上与千陌对决时的手段神奇,难度却不低。各路兵法全用上了,诱敌深入、激将法、欲擒故纵、瞒天过海……
“怎,怎么没钱?有,有……”
刘全闻言急了。
赌博场中,输家最怕的不是输,是散场。一旦散场,前面输掉的成了板上钉钉,再也拿不回。不散场,终归存在扳本希望。
“有钱就拿出来呀。哼,瞧你丫是个没钱的相,老子用一十八两银子赌了。”
信天游料定对方袖子里藏着一个大家伙,是最后根本。打蛇打七寸,必须要打得他嗷嗷叫,心口痛。
“好,赌就赌!”
刘全往桌上猛一拍,赫然也是一颗大元宝。
“十两银子,赌十次。”
信天游听了撇嘴,冷笑道
“你这鸟人,疯了吧!难道我每赢一次,还要切下一块复秤?”
刘全急道
“不用切,让我赌十次就可以了。照你说的,我赢一次,你的银子全部归我。我输十次,这锭银子就归你了。”
“哈哈哈……”信天游大笑起来,一字一顿道“你……想,得,美!”
“那你等等,我把银子换散了。”
“是吗?按照规矩,人离档就可以散场,你倒是离开试试。”
“我就在这里换。”
刘全站起身,团团乱转,想从人群里找出相熟面孔。
“老子倒要看看,有谁这么不识相!”
信天游缓缓站起,鹤立鸡群,目光凌厉地扫视了一圈。
集市里,不少档口同刘全有往来。档主或躲人后,或掩面,或转身,总之没有一个敢上前。
都不蠢,合计换钱给他又输了,日后必然怪罪。道士凶神恶煞,岂是好惹的?
刘全急了,破口大骂
“……什么东西!平日里百般奉承,求我照顾生意,待要帮忙了又一个个做龟孙……”
随便他怎么骂,无人理睬。
信天游故意把银锞子弄得叮当乱响,懒洋洋道
“十次不行,可以给两次机会。你只要赢一次,就把桌上的银子全部拿走。”
见刘全如闻魔音,死死盯着桌面不说话,又道
“赌不赌?不赌我走了。”
刘全见对方要把银子往怀里揣,急忙一把拉住,上气不接下气道
“赌,赌,怎么不赌了。继续,继续……”
结局毫无悬念。
刘某人那锭大银无腿走天下,跑到了道士面前,同小伙伴亲热地挤成一堆。
对信天游而言,赌博是属于瓮中捉鳖,把对方一步步带入瓮中才费了神。
以他的目力,看清楚对方盖下铜钱的正反面轻而易举。自己合掌按压铜板时,体会了纹路,哪面朝上是知道的。
刘全猜错,他不动。猜中,就会在提掌一瞬间翻面,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