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去。
齐天接过银锭观察,微笑道
“好功夫,大力金刚指……不对。银子比较软,延展性好,受挤压也不碎裂。可指模的边沿,怎么不产生一点变形?摩云圣手……也不对。掌纹清晰印上了,极其刚猛,又把力道束缚在微细范围……”
孙栓见他的手指的抚摸处,银粉簌簌而落,不由得目瞪口呆。
齐天见指印快被自己磨光了,歉意道
“不好意思,我给你恢复吧。”
言毕,也不见他有何施法的动作。洒落地面的银粉却飘浮而起,附上了银锭。
那锭元宝摆在神龛中足有一年了,纵然每日擦拭,也黯淡了。被这样一弄,焕然一新,纹路比以前更清晰了。
老仵作的喉咙“咯咯”作响,说不话,不停揉眼睛。
青年的表情越来越疑惑,继续研究。
“……那股隐约的气韵,有点像法力残留,可又截然不同。似乎有什么东西破坏了银子结构,令它瞬息变得如同胶泥……“
齐天闭上眼睛凝神感应,数息之后突然睁开,目光仿佛厉电横扫虚空,叱咤道
“能量残留……魔道!“
轰……
树叶青草冲天而起,大小桃子“扑通”掉落。
孙栓仿佛灵魂被腰斩,晃了两晃,倒下了。再睁开眼时,不见了年青人。再看日头,也没怎么移动,似乎方才的一切只是一场幻梦。
他爬起来,感觉身体并无不适。
然而,一园桃树统统掉光了叶子,掉光了桃子,瞅着极为凄凉。
两米外的地上,摆着一锭白亮亮的大银元宝,上面的手印比雕刻还清晰。旁边,是一锭黄灿灿的大金元宝,同样有一个手印。
……
清水乡的夏家老宅经过一番整饬加固后,没有了衰败景象。但没人住,大门终日是锁着的。
半亩水塘里,小荷才露尖尖顶。三分菜地上,建起了两座气派的青砖墓。
一名三十多岁,尖嘴猴腮穿长衫的男子在右边的墓前摆上贡品,点燃纸钱与香烛,扭头冲另外一座墓喊道
“夏老太爷,太婆,你们俩也不要客气。到俺姐姐、姐夫这里吃点吧,大家一起,热闹。”
见纸钱叠在一起,烧着烧着快熄灭了。忙找到一根树棍,蹲下身把它拨旺,道
“姐姐,姐夫,你俩放心。俺见着外甥了,本事大得很。就是很凶,挺不好说话。抠抠搜搜的,送给我一百两银子都要分五年取。好在去年,官府说姐夫是因公殉职,补发了一千两抚恤。
“我合计,得给外甥留着呀,可他又一直不见人。没办法,我只好先帮他用一用,省得钱长霉了。把老房子赎回,翻新,把卖掉的田买回,手里又不剩几个了。你俩要是给他托个梦就好了,说舅舅可是世界上的唯一亲人,送一千两黄金花花呗……“
话音未落,王二见到旁边黄光一闪,顿时跌倒。
那赫然是,好大一堆金元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