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咱们去包间谈。不过话先说好,要再谈就不是那价了,顾总你想好了再进来吧。”
顾运也笑了,转头对赵仁山说道,“当然,当然不是那个价了,要还那个价那我就是白来一趟,你说对吧赵总?”
赵仁山很想点头,但是顾运这话,他怎么品怎么都觉得不大对劲。
……
包间里。
张德彪落座,往沙发上一靠,双脚搁到跟前的茶几上,然后点了根雪茄,意气风发的斜乜着顾运。
“顾总,说说你的想法,我们听听?”
“啊这,现在连吃饭、美女的待遇都取消了吗?”
“那是之前的,此一时彼一时嘛,社会就是这样。”张德彪非常舒爽地抖了抖脚,此刻终于感觉找回了那天丢失的颜面,“张总还年轻,慢慢会知道的。”
“那看来是我把这社会想得太简单了?”
“哈哈,可不是?”
“那好吧,我就说了。”顾运微微一笑,“就是有点长,所以呢我把要说的都录了音,你们慢慢听。”
顾运说着,就拿出一个录音笔,打开了播放键。
里面,播放出第一句话第一个词的时候,张德彪的脚就从茶几上放了下来。
第一句话播放完时,他的背也挺直了。
接下去房间里一直很安静,只有录音的播放声。
里头,当然都是张德彪、赵仁山以及他们与手下、与李科长谈及罂su壳事件的内容。
包括下午,他们刚刚与李科长商定要改检验结果的录音。
这些自然是丁成的杰作。
顾运现在更愿意称呼丁成为“窃听狂魔”,自从告诉他自己需要“全方位”监听张德彪及赵仁山以后,这货就在张德彪和赵仁山的车子、鞋底、家里、办公室、常去的会所包间,几乎所有能监听的地方都放了窃听器,还不止一个。
顾运想过他擅长这个,但是绝对没想过他能擅长到这个地步。
现在他有些明白为什么自从上次来会所以后,程雪晴对自己的态度会变成那样了,他几乎可以确定那也是丁成放了窃听器,把自己的话录下来给程雪晴听了。
所以,一个但凡出门口袋里都装个窃听器的人,不是窃听狂魔是什么?
正常人谁特么出门带个窃听器啊?
话说,顾运为什么能提前发现长银资本的人捣鬼?
那就要从那晚那个两次路过陶然阁的“贵客”说起了。
自从盯上那位“贵客”后,顾运就一直跟着他,到了凌晨两点多,“贵客”再次来到陶然阁门口,观察了一番后认为顾运已经睡了,于是就翻墙入院,直奔储存食材的厨房而去。
顾老狗多鸡贼,当场就把他“下料”的经过全拍了下来,然后又不动声色地放他走了。
从那一刻起,他就准备好薅羊毛了。
顾运当然知道光凭一个视频说明不了什么,要想形成证据链就必须寻找更多的证据,于是安排了窃听。
……
录音放完了,足足放了半个多钟头。
基于这种行为属于危害公共安全罪,以及诬告陷害罪,还涉及了行贿、受贿、构陷等多种罪行,顾运觉得可以好好跟他们谈谈了。
不过有趣的是,虽然张德彪已经脸都白了,但是赵仁山却是越听越坦然。
“呵呵,顾总是不怎么懂法吧?”赵仁山说着,从怀里又掏出一张名片,递给顾运,微笑道,“忘了说了,在下还兼任长银集团法务部副部长。我给你普及下,根据最高法2002年的司法解释,你这种侵入他人私人空间的窃听行为属于非法,在法庭上是不可以作为证据认定的。这个,就叫程序正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