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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樱收了酒瓶,搁在了一旁,“不喝酒,真是可惜了,酒可是好东西,只是我一个人喝,难免有些无趣。”
柳柳仍旧是笑,“抱歉。”
都说酒后吐真言,如果叶樱酒量浅,她想着或许能试探一下,套出点有用的东西来,所以绝对不会推迟。
但是,她先前在地上一共扶起了五个红酒瓶,而叶樱现在还完全看不出喝醉的意思来,可想而知,她根本不是对手。
甚至说,对方的酒量,可以秒杀她。
她就实在没有必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了。
叶樱的唇畔轻轻扬着,嘴角的笑意荡开,“跟我说什么抱歉,柳秘书,你又没有错。”
话音刚落,又道,“对了,阿霆什么时候换秘书的?”
柳柳如实回答,“三天前。”
叶樱微微眯眼,语调慵懒的像猫,“元姐不是干的好好的吗,一直以来都深得阿霆的信任,为何阿霆说换就换,你知道些什么吗,柳秘书?”
柳柳故意装傻,“叶小姐,盛总为什么换秘书,我当真不知道,实在是不好意思。”
她从包里拿出邀请函,“我这次过来,是代表盛总,专程给叶小姐送邀请函的,这周末盛世会举办酒会,还望叶小姐抽空参加。”
叶樱缓缓的笑了,“阿霆真是,前两日还在一起喝酒,他都没给我说,还麻烦柳秘书亲自跑一趟,麻不麻烦?”
“不麻烦,这是我该做的。”
柳柳看了眼时间,再不回去,得赶不上做晚饭了。
盛又霆脾气古怪,阴晴不定,虽然回不回来吃饭他也不打声招呼,但万一回来了饿肚子,免不得发脾气。
到时候脾气一上来,真把萌萌炖了汤喝就糟糕了。
侧眸,重新看向叶樱,柳柳微笑,“叶小姐,这个点,我就不再多做打扰了。”
叶樱象征性的挽留了几句,见柳柳没有要留下来的意思,便不再挽留,“柳秘书,路上开车小心一点,有空常来做客。”
“我会的,谢谢叶小姐。”
叶樱只是客套,没有要送柳柳的意思。
柳柳走出晒台,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四周鲜花环绕,叶樱一身摇曳的红裙坐在椅子上,肩头的蝴蝶依旧轻轻扇着色彩斑斓的翅膀。
仅仅是一眼,她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她和叶樱的这次见面,看似轻描淡写,实则她的内心早已波涛汹涌。
盛小依的死是不是和叶樱有关,叶樱是不是爱着盛又霆,短暂的时间里,她还分不清,可她知道,叶樱不简单,绝对不简单。
毫无破绽,就是最大的破绽。
生为总统的独生女,又在军队里那么多年,一般对陌生人的戒备心必然很强,可叶樱和她相处的时候,完全一副慵慵懒懒的模样。
越是这般,她越是觉得她实则很深沉。
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太难对付。
还好,来日方长。
只要她待在盛又霆的身边,时间长了,真正的凶手迟早会按捺不住,浮出水面,更别说,她还在暗中蛰伏,伺机而动。
晒台上,女人从椅子上起身,随手端过桌上的一杯红酒,光着脚踩在坚硬的石头上,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有些石子很尖锐,她好似一点都不觉得疼,脸上的神情依旧慵懒,看不出半分异常来。
身躯稍稍往下,她勾在栏杆处,垂眸看了眼那道纤瘦的有些过分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下,渐行渐远。
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
她微眯着眼,轻轻晃了晃酒杯,抬手,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唇边浮现出潦草的笑意,眼底夹杂着几分玩味,盯着那身影,好像是盯着猎物。
蓦地,她笑了,笑出了声,“阿霆,从小到大,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