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毅皱起眉头来。自上京以来,他大概知道秦嗣源对这个很感兴趣,知道他会有一次询问,却想不到问的是这个问题。
“那是一个偏方。”想了一会儿之后,他如此说道,“与治世无关。而且……现在不好说,若有机会看到结果,以后倒是可以拿来探讨一番。”
他看了看秦嗣源。
那确实只是一个偏方,治的是积弱,不是世道。中国近代史上的那次革命,最值得称道的,是对每一个参与的基层成员进行了煽动。而在此之前,每一次的造反、起义或是大规模的武装斗争,煽动的层面都仅仅停留在士大夫与将领的一层,真正的底层成员永远只是跟着大潮走,没有煽动的价值。而这个煽动的价值,也只能体现在战斗力上,于其它则关系不大。
秦嗣源点头笑了笑“立恒有这样的想法,又有这样的能力,自山东回来,又何妨去读读国子监,试试功名?”
宁毅也笑起来“我只是瞎说而已。对那些事……没有能力,也真不感兴趣。”
宁毅做事的能力早摆在那儿,秦嗣源哪里会对他的能力质疑,只是此时也只能笑着摇头“也罢、也罢,此事我们回来再说……今日还有事,这一局算老夫输了。舟海,你替为师陪陪他,待会要走,也送送立恒。哦,立恒后天离开时,我再去送你。”
他今天留下宁毅,主要的好像就是与宁毅论论那“治国”,此时说完,赶着去处理自己的事情了。待老人背影消失,宁毅扭头看了看旁边的成舟海。
“成兄,莫非是专门过来找在下的?”
成舟海这一次过来,什么事情都没跟秦嗣源说,而且看他神情,似乎也是有些东西要跟自己说,宁毅微感疑惑。那边,成舟海抬头看看天色,微笑拱手。
“还有时间,边走边说?”
“好。”
就在两人一道离开秦府的同时,汴梁城内的另一处地方,周佩将一把匕首揣进怀里,怀着坚毅的神情,正在将自己装进一个大麻袋。那麻袋将她装进去之后,封好了口子,然后又被打开,周佩将脑袋钻出来看了看,才再次进去,对旁边的人说了一句“你们轻些。”
月色温柔,宁毅准备离开汴梁的前两天,真正离开汴梁的前一天夜晚,有些事情,正在发生……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