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熥最终也同意了李节的意见,打算先拖着朱橚和朱权两人,甚至还派出御医给朱橚调养身体。
但是朱橚和朱权也不是吃素的,两人察觉到朱允熥的意图之后,干脆也耍起了无赖,每天进宫堵朱允熥,如果不是皇宫戒备森严,说不定他们会直接在宫里住下,什么时候朱允熥帮他们解决了他们什么时候走。
面对这两个无赖的王叔,朱允熥也倍感无奈,他不可能像朱棣那样避而不见,毕竟他是大明的皇帝,对方又是他的叔叔,特别是朱橚,更是与他爹朱标一母同胞,所以看在马皇后的面子上,他也不得不见。
结果一个月下来后,朱允熥也是烦的要命,因为朱橚和朱权每次见他都是老三招,一哭二闹,三要跑去南京老朱的陵前哭诉,反正就是逼着朱允熥帮他们主持公道。
“姐夫你快帮我想个办法,再让他们这么闹下去,我自己就要疯了!”朱允熥这天把李节召进宫里,刚见面就向他诉苦道,早知道如此的话,当初他就不该让朱橚和朱权去美洲。
李节倒是沉得住气,事实上这段时间朱橚也没少去找他,毕竟两家是儿女亲家,朱橚肯定要找李节帮忙,不过每次李节都是笑脸相迎,东拉西扯的就是没句实在话。
“陛下勿急,这段时间我一直在考虑一个问题。”只见李节笑呵呵的开口问道。
“什么问题?”
“陛下你有没有想过,周王和宁王两人是怎么从美洲逃出来的?”李节再次笑着开口道。
“他们不是说了逃亡的经过吗,难道你怀疑他们撒谎?”朱允熥先是不解的看着李节,随即又忽然站起来道。
“撒谎倒不至于,只是我从刚接到他们逃回来的消息时,我就感觉有些不太对,只是当时没有时间多想,现在冷静下来,却忽然发现,咱们可能都中了四叔的圈套了。”
“圈套?什么意思?”朱允熥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
“以四叔的精明,就算是要出城,也不可能放松对两位王叔的监视吧,再加上高炽也不是粗心大意的人,整个燕京港又都是四叔的手下,以这个常理来推测,他们根本不可能逃出城外!”
李节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接着又再次道:“另外美洲那边我虽然没去过,但也做过一些了解,那些商人的船队出海,需要在海上呆上很久,为了安全考虑,所以船队一般是不会让陌生人随便上船的,两位王叔又没有熟人,仅仅靠一些钱财恐怕很难找到船队愿意载着他们回来。”
听到李节的分析,朱允熥也一下子反应过来,当即震惊的道:“你的意思是说,是四叔故意放他们离开的,甚至连船队都可能是他暗中安排的?”
“很有这个可能,毕竟四叔已经夺走了两位王叔的兵权,留他们在美洲非但没有任何用处,反而是一个不稳定的因素,所以还不如放他们离开。”李节点头道。
“还真是如此,两位王叔一走,四叔那边可就彻底放心了!”朱允熥再次点头,随后又气的一拍桌子怒道,“真是好算计,他自己搞出的事,最后却让朕给他擦屁股!”
李节也没有劝朱允熥息怒,主要是他觉得朱棣这件事的确有点不厚道,坑朱橚和朱权也就算了,竟然连朱允熥也算计。
朱允熥十分生气,但却又拿朱棣没有办法,最后想到朱橚和朱权,又再次头疼起来道:“四叔的账先给他记下,现在最麻烦的还是王叔他们两个,姐夫你帮我想一想,该怎么安抚他们,才能让他们不这么闹下去?”
“这个……”
李节闻言也犹豫了一下,最后终于开口道:“我觉得想要说服他们,最好的办法还是各个击破!”
“各个击破!”朱允熥闻言眼睛一亮,当即催促道,“姐夫你快说,到底该怎么击破?”
“相比于五叔,宁王的脸皮更薄,所以他们两人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