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也发生了变化,本身就是松江人的他又岂不知道江南的布线庄以及各行各业的与官场之间盘根错节的联系,而且许多官员的亲族本身就是经营工商,面对来自卢沟的竞争,他们怎么可能会坐以待毙。
“对,就是官场,他们会借助官场的力量来打压我们,限制我们,技术的力量是强大的,但是权力却可以摧毁一切!”
权力可能性摧毁一切!
尽管看似危言耸听,但是读书人出身的徐思诚又岂不知道,这同样也是事实。
“现在卢沟,看似兴旺,可实际上,却是全无根基,我们既没有江南士绅用两百年时间经营出来的盘根错节的关系网,也没有山西盐商用银子砸出来的保护伞,别忘了,就连咱们次辅,那也是盐商家庭出身,相比之下,咱们有什么?”
抿了抿嘴唇,施奕文反问之余,眼神却变得极为坚定。
“除了技术之外,可以说是一无所有。一但现在有人向我们下黑手,我们甚至连还手之力都没有,你说,这里是什么?不过就是建立在沙滩的堡垒而已,只需要轻轻一推,就能让咱们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看着坐在那的施奕文,原本还在为企业的发展欣喜不已的徐思诚终于意识到了危机。
“那,咱们怎么办?”
“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群体的力量是无穷的,现在,咱们需要的壮大这个群体,自己抓住核心,通过技术输出,壮大这个工商群体的力量。”
又一次,施奕文提到了他这么做的原因。
“可是他……就是一个会做生意匠人啊。”
那个蒋方钟能有什么用?不过就是一个工匠而已。
“他确实是如此,可是,我现在需要的是什么?”
看着徐思诚,施奕文笑道。
“我需要的就是通过他,去告诉所有人,我有点石成金的办法,更有让人飞黄腾达的门道,所以,你们应该抓紧时间赶紧过来拜见我!”
“拜见你?”
徐思诚诧异道。
“谁来拜见你?”
“你说呢?”
冲着徐思诚眨了眼睛,施奕文笑道。
“别忘了,京城不仅仅只有一个英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