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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这不是胆小不胆小,我身有官职,不能知法犯法,断送前程,尤其是日后没有相府撑腰,以后我的仕途怕是更难了。”
杨玉玲为这番言论,怔愣在当场。
原来,就连自己的儿子,都比她看得清。
往后,再没有相府可以撑腰了。
往后,会日日艰辛。
她没了夫君,没了宅子,没了财帛,只有儿子。
“哇——”
杨玉玲一下子垮了,抱着花旭昊大哭了起来。
就连昨晚被雷劈断了一个脚指头,也没有现在这般绝望。
夜里,和曼曼抄了一日的书,之后捶背揉肩摁头皮,复又练了许久的暗器,早早睡下了。
等夙不寒离开她的屋子后,一双漆黑的眸子,缓缓掀开。
和曼曼目光幽幽地看着门口的方向,喃喃自语——
“书抄了,捶背揉肩摁头皮,也做了,可以离开了吧。”
她默默起身,走到书桌前,动笔写告别信。
她可是有担当的人,不会不告而别。
写完后,自己穿了一身轻便,扎了马尾,开了窗——
咻!
黑夜中,一只白猫忽如流光般,从璀璨的满天星空下划过。
“走了?”
韩娘“……”
您亲眼看着,还问??
“去看看写了什么?”
韩娘抖抖纸张,念——
“感谢父亲大人救命与养育之恩,我和曼曼本人发誓,会尽到作为子女的责任,赡养父亲终老,不过……”
韩娘觉得这里要停顿。
两息后,夙不寒瞪。
“女儿决定先出去玩两日,两日被划掉了,改成,两个月,父亲大人勿念,若是没钱了,尽管来找我。”
韩娘停,看着夙不寒,收起纸张,“没了。”
夙不寒唇角微动,把纸夺了过来。
“还真没了?!”
韩娘中肯地点评,“她不是个有文采的,估计写这些就够她费脑子了。”
夙不寒收好纸张,“她没有你有?”
“没有。”
“真是养不乖,说了回去危险,也不听,女儿大了不由爹,等她被欺负了,有她哭的。”
夙不寒忧心忡忡地回到屋子,收拾东西。
“最近宗里还需要您回去安排。”韩娘提醒道。
“啧!他们都一把年纪了,怎么还要我安排!”
夙不寒闹脾气地甩着衣服。
韩娘跟在后头捡,“要说年纪,您最大。”
“住口!”
“南泽这回战败,还死战了个太子,估摸着这些年都要陷入内争了。”
夙不寒姿态优雅地半躺在软榻上,看他收拾。
“没用的东西,这些年卖给他们的情报,是让他们干蠢事的?”
韩娘幽幽抬了抬眼皮,“凤京的眼线,大抵全在白宁徽手上了。”
夙不寒冷哼,“无妨,我们不亏,南泽不行还有西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