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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这个权利。”
她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是自然的,是没有负担的,没有在强人所难,没有对他不满。
那是一种,自以为是的,无欲无求。
也是白宁徽,最厌恶的她。
就在刚刚,她说出口的一瞬,他清晰地感受到,自己脑中“嘣”的一声,有什么东西猛地断开了。
“是吗?那就没办法了…”
有些事情就是如此古怪,他以为自己一旦崩溃,会变得狂躁,变得歇斯底里,变得想杀人……
可这些他以为的,如今,都没兴致了,他只在心中,暗自做了某些理所当然的决定。
为此,他开心地笑了,狭长的双眸和形状柔美的薄唇,都弯了月牙。
那是一种,极为尖锐细长的月牙,在夜里,他人只消看到一眼此刻白宁徽的表情,定会被吓得心脏脱离。
和曼曼险些看了,好在,因为他的话,她不适地低下了头,不想叫他察觉出自己不好的表情。
即使,打从一听到那张婚约书的存在,她便竭尽全力替自己加盖心理防线。
却直到现在,修盖得厚如城墙的心,在听到他轻松地说出“没办法”时,还是不中用地抽痛了。
她当然会心痛,她并不是圣人,她只是可以忍耐。
有什么事,忍忍不能过去呢?
自从认识白宁徽起,她忍他,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连离开,都要忍耐,希望打今日过后,再不要如此了,受感情支配,真的很糟。
和曼曼抖动着脖子,让脖子不由自主地带动自己的脑袋,似乎点头同意了白宁徽的观点。
白宁徽笑得更深,也随着她点了一下头,接着,他站起了身子,两只坚硬的爪子,托着她的手,将她一起带起身。
“曼曼,陪我去个地方好吗?”
他咧着嘴,温柔地征求着她的意见。
“嗯?哪里?”
和曼曼此时心念有些松散,所有的专注力,都用于克制对他超出预期的感情。
问出这个问题,纯粹是与生俱来的警惕性。
看着她只敢出声,连抬头正视自己的勇气都没有,白宁徽在心中冷静地唾弃她。
真是个弱者,或者说,应该叫她懦夫。
他笑眯了眼,声色更是如绒毛一般柔软,说出来的话,也好似兴味十足的调笑。
“放心,不是把你卖了,也不欺负你,既让你完好无损,也叫你平安健康,我们就在宫里走走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