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指代什么,让白宁徽一头雾水,惧意徒增。
那件刻意被他忽略的事,突然涌现而出。
“不是去年不在,是从来不在,不是不在凤京,是不在大辛不在南泽不在你所在的,这整片土地,任何一个角落…”
她若不在这片土地上,那又会在哪呢…
天上吗?
白宁徽的手,微微一颤。
书写着密密麻麻字符的薄纸,轻轻抖落,如鸿羽一般,摇摇下坠,静静躺回了木色的桌面。
没有窗的铺子,深处总是幽暗的。
白宁徽垂头俯视着,桌前的人,正安安静静地写着字。
那飘然洒脱的字,不像个小姑娘,反而像个俊逸潇洒的风流公子。
那白到透亮的脸,浮着严肃与认真,与任何时候的她,都不一样。
白宁徽看着伸手就能抚摸到的人,却再一次觉得她离自己很远…
突然,他俯身从后面抱住了她!
“呃……”
和曼曼看着纸上手抖撇开的一条黑尾巴,无言以对。
“曼曼…”
没有预兆就抱住她的白宁徽,埋在她的脖子里轻轻唤着。
“嗯?”
和曼曼放下了笔,微微歪了脑袋。
她很快就适应了如今这个情绪胡乱变化的白宁徽。
“曼曼,你会一直在凤京,一直在我身边对吗?”
“嗯…会吧。”
和曼曼随意想了想,就随意地答了答。
白宁徽听着模棱两可的回答,一下子将脑袋抬了起来,带着不甘愿的情绪瞪着她。
“好好说!”
和曼曼被他突然凶到了,她咽了咽口水,马上郑重地点头。
“会!”
“乖了。”
白宁徽不安的心,终究得到了些许缓解,狠狠亲了一口她的小脸,放她去写东西了。
和曼曼眼帘半阖,心有余悸。
不知道自己说的这个字,未来会为此付出多大的代价…
“曼曼,与我说说,这上头写的东西的含义。”
白宁徽将人抱起来,自己坐在了柜台里唯一一张椅子上,而她,则坐在他的腿上。
“账务处理。”
和曼曼被他打断了思绪,简单地回应。
这回答过于简单,以至于白宁徽还是没明白。
账簿这东西,他并不陌生。
户部的账簿,宫里的账簿,包括王府,也有账簿。
可这如何看,也与之无关。
“那,这些符号是何意?”
白宁徽只能从小东西着手,试图想知道纸上看似暗号的东西。
“是数字。”
和曼曼瞄了一眼那张小强做好的题纸,又看了看白宁徽,心里猜想着他好奇,就拿了小强此前练习书写数字的纸,给他对照着看。
白宁徽适才明白这暗号何意了,但他却更是心惊。
他猛然想起,自己也曾经在一本古籍上看过相似的符号,那时,他可根本不明白何意,可如今…
他侧头看着和曼曼,有种一脚踩进了迷雾的糟糕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