瑄王府内,今日果真有客。
“母后,一直听你说想吃这鸡汤白菜,怎么样,好吃吗?”
王府的饭桌上,穆元瑶殷勤地给远道而来的怀柔王后窦氏夹菜。
期盼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了自家母亲,让她怎能不开怀。
“什么鸡汤白菜,这叫金丝盘云。”
已年过四十仍是风韵犹存容颜不衰的美艳窦氏,巧笑着轻嗤。
笑话完自家闺女后,又甚感抱歉地看向身旁的白宁徽。
“王爷,我家瑶儿定是在王府上闹了不少笑话,您可莫要见怪。”
话虽这么说,可她满眼的骄傲与喜爱,显然不会容得他人对自家女人的丁点不满。
优雅抿着美酒的白宁徽,总算给了这位怀柔王后一丝薄面,淡然地放下酒杯,摇头道“王后多虑。”
他当然不会见怪,该罚自会罚。
陪着这慕家三口吃完饭出来,便看见了漫天的大雪。
“母后,还好你早到了一步,看这雪下的,明日马车定然走不动道了。”
穆阳曦手里搀扶着母亲,走在廊下看着纷飞的白雪,感慨道。
前头踱步的白宁徽,虽是笔挺着腰背,却已经面露潮红,微微的醉意,让他飘飘浮浮,很是舒服。
舒服的时候,不舒服的时候,都能叫他想起心底的人儿。
他好想见她…
可雪下得如此大,他有这个必要去见她吗?
有吗?
……
“公子,白宁徽离开王府了。”
就在和曼曼教会夙不寒玩五子棋后,两人杀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难分敌手。
韩娘突然来了这么一句,简直可以将这两个贪玩的家伙气死。
“有没搞错,这大晚上的,白宁徽乱跑什么!!”
和曼曼拧着眉头,捏着白子,两眼直勾勾地钉在棋盘上,正绞尽脑汁地想着如何落棋。
此时的形势对她很不利。
“没想到怀柔的王后都拦不住他往你这儿跑,你干脆认输得了。”
虽然意犹未尽,但显然夙不寒是青出于蓝,一开始给这丫头赢了三盘,之后这一局,摆了整整半个棋盘都没分出胜负。
但是,他已经渐渐琢磨出诀窍了,就等着她入套。
很快,乱七八糟的棋盘中,和曼曼也看出来,她下哪都不能阻止这家伙连起五个黑子了。
于是果断放弃,扔了手中的白子就颓然道,“行了行了,认输了,回去回去。”
夙不寒这下得意了,自己起身喝了最后一口茶,把东西留给韩娘收拾去了。
“这白宁徽定力太差,连欲望都无法掌控,成不了大事。”
他自顾着给自己披上一件仍旧很薄的玄黑披风,摇头晃脑地念念叨叨。
和曼曼冷眼瞥了他一眼,也起身帮忙将茶壶和茶杯往桌上挪去。
等将屋内的痕迹都清除干净后,夙不寒带着韩娘离开了。
和曼曼关好门,难得庆幸白宁徽要来她这,否则今晚就别睡觉了。
不过,话说回来,白宁徽出府,可未必会来她这吧…
而且,她把那扇没有闩子的窗户,重新拿了个木闩扣住了,他大约是不能进来的。
就这样,和曼曼并没有多关心白宁徽会不会来她这,自己脱了衣服解了头发上床躺下。
今日的气温比上昨日的,可以用骤降形容了。
炭火烧着跟没烧似乎没有太大区别,和曼曼牺牲着自己肉体的温度,给被子以温暖。
“砰~”
窗子突然被破,吓得床上还未睡着的和曼曼,抖上了三抖。
原本以为炭火烧得没用,这回在内心给它正名,炭火是有用的,否则不会在开窗的瞬间,屋内的温度出现一种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