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大约是看看那个相西洲是否还在。
眼下看了确实不在,这么晚了也不好出宫,自然要留下休息了。
“借你屋里的床睡上一觉。”
白宁徽想好了理由,便脱去了外袍,作势要上床就寝。
和曼曼没想到这人可以如此丧尽天良,睡别人的床让别人无床可睡,但眼下没有时间多想了,他都爬上来了,好汉不吃眼前亏,她要即刻撤退。
“等等等等等等,我屋里就一张床,你、你要睡的话,我去睡软塌!”
和曼曼话音还未落便迫不及待地下了床要跑,白宁徽长手一勾,便将她的腰揽回至自己怀里。
“我并无鸠占鹊巢之意,我数三声,你若再乱动,便将你手脚打断。”
白宁徽说完便伸手拍了拍和曼曼的大腿,让她明白自己不是在开玩笑。
他这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不是让她无床可睡,是让她无觉可睡!
昨晚是个意外,她意外睡着了,不能阻止,今晚若在清醒的时候同意他睡了自己的床,以后如何有放过她的可能,白宁徽这人简直就是得寸进尺的王者啊。
和曼曼要是平常就让他滚了,可刚刚那句武力威胁,迫使她瞻前顾后,她不得不想个靠谱的理由拒绝…
有了!
和曼曼转过头对着白宁徽笑着说“可我头发还没干透,这样睡觉,会得头风,您请先睡,我自己去弄干。”
她可没有拒绝的意思,叹人生,不如意事,十常八九,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如您所愿唉,可惜。
和曼曼在心里默默为白宁徽的不走运摇摇头,继而抬起手拍拍自己腰上的臂弯,示意他放人。
白宁徽伸出右手摸了摸和曼曼的头发,确实还未干透,但她若是以为如此能打发了他,那便是异想天开了。
他的确松开了手臂,可惜嘴里说的不是去吧,而是“你乖乖躺着,我来弄。”
和曼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听到了什么?谁?白宁徽?要给她擦头发?不会吧!
她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幻听,亦或是潜藏在内心阴暗处,连她自己也不曾察觉的妄想,私自学着白宁徽的语气在她脑海中出声蛊惑她。
但白宁徽的行动没有让和曼曼继续想入非非,他已然起身离开。
她发现事情不对,马上要跟着下床,想阻止白宁徽这行为,不是为着一个王爷要给她擦头的惶恐,而是他要无情断自己后路的恐慌。
“这不行啊王爷,您可是…”
还不等她叫完,已经走出两步的白宁徽回头便指着和曼曼行将落地的光脚丫警告道
“看好自己的手和脚。”
和曼曼当即瑟缩着脖子将脚收回,盘腿坐在床上懊恼,怎么没人给床做个门呢,这敞开的设计多危险,要是夜里来了刺客一刀不就死了吗?来了个色狼,好不容易走了,还没办法阻止他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