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什么?”
安静的隔间内,一个低沉慵懒略带磁性的性感嗓音响起。
突然响起的声音在和曼曼心里如雷般轰鸣而出,这是做亏心事的人最害怕听到的,被当场抓个正着的声音。
她被吓得手上一哆嗦,剪刀被抖落了地,发出金属与石板撞击的清脆声响。
和曼曼猛然抬起头,白宁徽意味深长的眼眸就撞进了她的视线。
人吓人,吓破魂。
“地上的是什么,拿来我看看?”白宁徽侧躺着将手伸给和曼曼说。
他刚刚就觉得这家伙不对劲,果然在干些不得了的勾当。
和曼曼脸色已然白里透红,红里泛白,咬咬牙闭上眼,绝望地将剪刀捡起来放白宁徽手里。
“剪子?你这是要刺杀本王吗?”白宁徽周身徒然戾气翻涌。
这世间再也没有比背叛与欺骗更让人愤怒的事,虽然只是一把剪刀,却足以让白宁徽推演出和曼曼一开始在宫内对他的算计,救下殷修彦混入皇宫的处心积虑,总是刻意与他针锋相对引他注意的费尽心机。
“啊?”和曼曼呆滞地看着白宁徽。
她还以为自己剪他头发已经够大的罪了,没想到最后他竟要给她安个刺杀的罪名,好手段。
“王爷你也想太多了,我想杀你也得有这本事啊!”和曼曼实事求是地说,但在白宁徽丝毫没有缓和的目光逼迫中,她马上继续解释着。
“我这是…看您头发有分叉,拿剪刀帮您剪掉,您可能不知道,头发分叉,这是凶兆,预示着您的未来会多遭变故和”
和曼曼还没瞎编完,就被白宁徽打断。
“你剪我头发?”
他惊讶地出声,方才还怒不可遏的气焰瞬间驱散,仿佛自己从未生出过那一个接一个的怀疑。
和曼曼以为他不信,还在怀疑自己要杀他呢,马上指着自己脚边的碎发说
“不信你看地上,地上还有些头发呢。”
她满以为这些会成为她的犯罪证据,没想到倒能救她一命。
白宁徽一下将剪刀拍在了身旁的桌上,侧躺着的他伸手把和曼曼从他头边拽到身旁。
顺其自然地掐住和曼曼的脸,咬牙切齿地问“谁允许你剪我头发了?”
和曼曼眼神飘忽,不敢挣扎,脑中认真找着借口说
“额…我积极主动地为王爷分忧。”
“你可知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白宁徽缓缓将手游移到她脑后,将她的头往自己方向用力。
和曼曼努力挺直着腰板,手撑着躺椅,不让自己太过接近白宁徽。
“知道…但是分叉真的不好,不然我把你剪掉的头发收一收,你再还给你父母,这样也算受之无愧?”
白宁徽感觉到和曼曼在默默使劲,他不想强人所难,只伸出另一手,偷偷掐了下和曼曼的腰,和曼曼便自觉地弯了身子。
和曼曼脚下半蹲着趴在躺椅上心有余悸,刚刚脑袋差点没撞上白宁徽的,现在只能继续撑着手保持着两人的距离,白宁徽放在她后脑的手没有给她留退路。
“你觉得这主意很好?”白宁徽看着和曼曼这被吓得不清的表情,不免觉得有趣。
其实和曼曼是吃了没有常识的亏,这常识是对大辛这个国家没有全方位的了解与融入,她转世后就住山里,住完山里就住宫里,哪能知道这大辛能不能剪发呢,更何况曾经的花柳梦也是个生活小白痴,两人的融合致使信息获得不全面。
事实上,大辛许多女子留额发,所以少量的头发自然是可以剪的,而且也有专门剪发的职业。
且不说头发吧,身体发肤这也包括胡子,剃胡子早已经不是什么不能为之事,故而剪点头发自然算不上不孝。
更何况,白宁徽小时候自己就因为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