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宁徽可从来不怕她,见她看完了就拉着她坐在外厅的椅子上,让七弦给她把脉。
七弦内心开着兴奋的小花,早就听闻王爷对个姑娘很是上心,前几日还带回王府了,一痕那日领罚后竟在他面前炫耀,可惜他不能乱跑去偷看。
他还想着错过后再等王爷带人回府不知何年何月了,不曾想,王爷竟会带他夜会佳人,当真是荣幸之至。
七弦激动的手颤颤悠悠地朝着,已经被白宁徽摁在桌上的和曼曼的手腕伸去。
就在他要碰到时,突然被白宁徽一手挥开了。
七弦茫然费解地看着自己被甩开的手,继而望向白宁徽。
不会吧王爷,难不成让他隔空把脉?他学的只是医术,可不是仙术啊!
和曼曼也觉得白宁徽真是个捉摸不透的人,不是他带人过来要给她把脉吗?
她本就打算好了,等殷修彦三日一次诊平安脉的时候,她顺带让御医给自己看看,但白宁徽这么着急,她便也随他去了,那现在是不看了?
在两人不解的目光中,白宁徽抽回了自己的手,伸向怀中拿出了一个帕子,盖在了和曼曼的手腕上,这才示意七弦继续。
七弦嘴角抽搐,他还头一次见到这样的王爷,简直怀疑他是不是别人假扮的,原来王爷红鸾星动竟是这般模样,也难怪一痕能嘚瑟成那样,当真不是寻常人能见到的。
七弦马上收拾了心情,郑重其事地给和曼曼诊着脉,这要有一丝一毫的怠慢,王爷说不好就能砍了他。
故而他屏气凝神仔细隔着帕子辨认着脉象,久久不言语,不是他装模作样,这脉象确实是有些难以捉摸。
就在白宁徽已经不耐地想出声诘问时,他总算放开了和曼曼的手腕,拧着眉头说道
“王爷这位姑娘的脉象有些奇特,属下不敢妄下断言,可否取些姑娘的血回府辨别。”
“这是何意,她身子有恙?”白宁徽按耐不住地起身走到七弦面前。
“似有异状,可却并未影响到姑娘的身子,但属下觉得还是有必要弄清楚。”
七弦认真地说道,再无心思考些别的,只一心想着该如何找出这姑娘脉中的异样。
“你瞧瞧我说什么了?让你再这么不长心!”白宁徽转身就戳着和曼曼的脑门恶狠狠地说着。
“手拿出来,我来取血。”
他也不管和曼曼愿不愿意,就让一进屋就开始负责烧水的一痕,把身上的佩刀送了过来。
和曼曼还没从自己身子有问题的震惊缓过劲,就看到白宁徽手握长刀让她把手拿出来。
她惊恐之下连忙把自己的手藏好,这是要把她手剁下来的架势啊,她会把手伸出来就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