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往后还是先打了再说。
和曼曼见白宁徽已然是要怒火冲天了,这罗帏都仿佛要随着他烧起来了。
“好好好,我解释,”虽然不知道要解释什么,但此时情况紧急,不得不用起缓兵之计,缓了这么两秒吧,“你总要先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吧,我解释也得有个依据啊!”
“你不知道?”白宁徽气急败坏得伸手扯过和曼曼的手臂。
和曼曼一时不防就被他往床上扯,脚下被床沿磕得生疼,她灵活得将腿一抬,跪上了床铺。
“我、我不知道啊!”
她本是想说你这人怎么废话这么多,说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但还是看在他这么不高兴的面子上,憋了回去,逆风而行逆流而上,不是她的作风。
“不知道,呵!”白宁徽另一只手掐住了和曼曼的脸,“不是你不知道,是你当我不知道吧,自己跑了让别人来接替你?”
和曼曼打开白宁徽的手,不等他发狂,她就连忙哭诉道“冤枉啊青天大老爷,我给大老爷您去拿梳子去啦,草民哪敢跑啊!”
边说边举起手中的梳子在他面前晃了晃,要不是跪在床铺上,眼前就是白宁徽有点耍不开,她都想朝他拜两下以示忠诚!
白宁徽见她手上真拿着梳子,便信了她是没想跑,毕竟她现在也自觉回来了。
但是即便如此也不能随便原谅了她去,他的头发依旧被别人乱碰了,这是不争的事实。
“那你宫里的宫女为何自作主张给本王擦头?还不是你没把人教好!你自己想想该不该罚!”
白宁徽刚刚被和曼曼打下的手,又掐了回去。
和曼曼一呆,什么情况,丁兰那疯丫头不要命了?白宁徽这么不好惹的人她也敢上手,没看到她家姑娘我刚刚那老实劲,说擦头发就马上安排起来,一句废话也没有,她就这么没点眼力吗?!
和曼曼这下也没底气把白宁徽的手拍开,就任由他掐着,心里盘算着怎么办。
“该,她是该罚,那我先回去罚她?”和曼曼也不闹腾了,挺直腰板正襟危坐。
白宁徽唇角一勾,“不急,现在最该罚的还是你这个做主子的!”
随着话落,掐在脸颊上摩挲的手突然掐上了和曼曼的后颈。
和曼曼真是委屈惨了,凭毛线一个宫女犯了错还得她负责,这白宁徽根本就是单纯想找她撒气吧!
她竖着汗毛缩着脖子,努力想着计策。
“王、王爷,这事是她不对,但她不也是好心吗,我不在她接手,您头发也能干的更快,头发干得快就不会生病!这也算将功补过,您觉得呢?”
和曼曼没办法,只好曲线救自己,为丁兰说几句好话,只盼白宁徽别为了这点小事生气,然后再迁怒于她。
“在你心里,本王的头发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碰的?!”
不说不气,一说就火,白宁徽这脾气也是没人能治了!手下更加重了力道,虽然不是掐着正面的脖子,但后颈被掐并也不值得庆幸。
和曼曼这下也没心思多想,她的脑袋因为脖子上的力道渐渐下沉。
明明她就碰的很随便。
“王爷,随您怎么罚我吧,可不可以不掐了?”和曼曼带着哭腔说道。
她只剩妥协一条路可行,白宁徽都使出了武力压制,她还能怎么反抗。
白宁徽见她终于认罚了,才松开了钳制,看她想哭的小模样,还给她揉了揉后颈,嘴里语气温柔和先前的那个他判若两人。
“一开始就这么乖不就好了。”
真是深谙软硬兼施之道,但似乎哪里出错了,和曼曼总觉得这样的他很像精神分裂。
说到底,这丁兰给他擦头发到底是哪惹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