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不只是在说那个詹清,还有在说他余择言。
最早 厽厼。他懂她话里话外的含义。
余择言叹了口气,觉得她有些妇人之仁,过于天真。
“他自己选的,我有什么办法?”余择言轻声回道,他感觉到很累很累,有些疲惫。
顾念张了张口,没有说话。
余择言说的倒是没错,那是詹清自己选择的,跟他没有什么关系。
两个人,只不过是相互利用的关系罢了。
“我能理解他,我的父亲,也是被人谋害的。”余择言忽然轻声说道。
顾念几乎很少听到他提及自己的父亲,顾念也对这位已故的长宁老王爷英雄事迹略有耳闻。他的话语中分明带着些许颤抖,令人感到有些难过。
末了,他叹了口气,身上被烧伤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他不想和顾念过多的解释一些什么。
“你昨天为何会出现在诩王府内?”余择言突然间问道。
“是沈焕回来寻的我。”顾念如实的回答道。
余择言笑了一声,沈焕也是,在冲出来之后,还知道要去搬救兵。
歪打正着,顾念还真就救了自己。
“看来,以后你也是我的救命恩人了…”余择言轻声说道。
顾念摇了摇头,“我可不想做你的救命恩人,也不想利用你什么。”
她话脱口而出的很快,见到余择言的脸色沉了一沉后,才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了。
余择言的确是利用了詹清,在昨天夜里。
他知道詹清的哥哥死之前,定是和他灌输了许多诩王的坏话,也定是告诉了他诩王所做的一切。
只要那个男子死在了诩王府前,一切便拉开了序幕。
自己至亲的兄长,死在了自己的面前,怎么着,他也会一夜成长许多吧。
只是千算万算,没有算到,诩王能狗急跳墙,连御前的朱公公都敢扣押。
就算最后出来了,也入了宫,可是就连陛下的影子都没见到。
着实是有些无奈。
高开低走,是余择言万万没想到的。这下诩王,哦不对,是新太子,更要想尽办法整自己了。
那个将詹清送出宫的老太监…
余择言想了又想,怎么也想不出来这个老太监会是谁。
宫内的人基本上有有点功夫在身上,而且老太监又不少,到底会是谁将詹清秘密送了出来。
余择言安插在宫内的眼线传出来了消息,说是又去找到了当年服侍太皇太后的老太监,仔细的问了一问,说还是记不得当年从清明殿中跑出来的皇子是谁了。
只是隐约的记得,出殿门便向西跑去了。
余择言的脑海中回忆着整个皇宫的布局,清明殿基本上就已经算是靠西了,西边没有任何的殿宇,他为何要向西跑?
詹清安顿过后,过来向余择言请安。
十几岁的脸上,还充分洋溢着朝气蓬勃的稚气。
“你多大了?”余择言轻声问道。
“回殿下,詹清年初刚刚过了十四。”詹清回道,礼数倒是学的有模有样的,倒像是江叔仔细教过一般。
“那你以后就跟着他吧。”余择言指指身后的沈焕,道。
沈焕一脸不敢相信,嘴很快的问道“殿下,你让我带小孩子啊?”
若是以后干什么都得带着他,可不就是个麻烦,况且,他也不擅长与小孩子沟通交流。
詹清顿了一顿,一本正经的否定道“我不是小孩子了。”
是啊,人都是会在一夜之间长大的,更别说詹清这样目睹过亲人的死亡的。
“你也不用经常带着他,但是文韬武略,均都要教授与他。”余择言说道,仿佛在思考着些什么,手指轻轻的叩击着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