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一下伤口,有发炎状况就撒点儿双氧水上去。
胶布底下似乎是猫的肚脐眼,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异样。
“可能痊愈了吧?”她扒拉了一下毛发,突然,那肚脐眼沿着褶皱裂开了,有几束光从裂缝里渗出来,她的指尖被烫了一下,她赶紧缩回了手。
“怎,怎么回事?”
光束越来越密集,光芒越来越刺眼,她大气也不敢喘,伸手捂住嘴巴阻止自己叫出声来。
……
秋意渐浓,早上将近七点,太阳才懒洋洋地上了山岗,启明山文曲街的路灯才陆续灭掉。
街的深处,一个长发宽袍的高大男人缓缓走来。恰巧一个中年女人提着酱油从拐角处出来,险些装进他怀里,吓了一跳,骂骂咧咧道“神经病!穿成这样还一声不吱出来吓人!”
往前几步,出了楼房的阴影,阳光照亮了他的脸庞。
陈笑天一身月白长袍,约摸三十岁的年纪,长发及腰,疏朗的眉目间带着一股逼人的英气,额前两缕长长的发丝有意制造一种凌乱随意的潇洒,嘴角还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若有什么人符合“英俊潇洒”这个词的所有意境,非他莫属了。
只见他停下来,提起手里的一只金丝笼子,对里面的一只老鼠笑得不温不火“哎呀,白耳鼠,看来几百年没来人间,我这身装束已经过时了?”
摇晃的笼子里,一只焦虑的小白鼠,晨光映得它的两只薄薄的耳朵黄澄澄的。它正极力在摇晃的笼子里保持平衡,一因为它一旦碰到笼子周围的金丝,就会发出嘶嘶的声响,同时伴随着毛发烧焦的味道冒出一缕缕白烟。再仔细一看,才发现每一根金丝是透明状的,与其说是金丝笼,不如说是一条一条金光交织成的笼子。
笼子总算慢慢稳住了,白耳鼠喘了口气大叫道“你这只臭狗!哪一天落入我手里不叫你好看,我就不姓白!”
“哈哈,你这话今天都说了三遍了,怎么还不改姓?”
“哼!”白耳鼠一副被戳穿但还嘴硬的样子道“……我今天打不赢你,不代表明天打不赢,明天打不赢,不代表后天打不赢,等我打赢了不就不用改了嘛。”
“哈哈哈哈!我就欣赏你这种语无伦次还能自圆其说的,因为没遇见过。”陈笑天打了个响指,便照着刚才那中年妇女的家居服样式,换了身蓝色条纹的装束(睡衣),心满意足地继续往前走。
笼子继续摇晃起来,白耳鼠一边开始集中精力保持平衡,一边怨恨地吱吱乱叫。
陈笑天嘿嘿笑道“你生什么气啊,这可是我养西方极乐鸟的笼子,如今用来装你白耳鼠,也算是大材小用吧。”
他望向前方,一边迈步一边自语道,“一天一夜过去,让老大久等了。”
昨天早上,二郎神府里新来的猫儿小也——也是老大二郎神的分身,溜出了二郎神府。那会府上的人都各自忙着自己手上的事,谁也没留意他不见了,谁也不曾想他会离家出走。毕竟二郎神府周围十里,都是设下了结界的。
直到中午才有耳探来报,说在西海龙王陆上行宫附近见到了一只行踪诡异的猫,他们才发现小也不见了。据最后见到他的人,侍女眠花说,他嘴里叼着两根羽毛。联系早上小也在议事厅里扒拉了信鸦一把,他们判断,小也估计是靠着信鸦的羽毛破了二郎神府的结界,才成功出逃的。
二郎神便嘱咐陈笑天立即出发寻找。一路打探消息,在启明山下恰巧遇见白耳鼠一个咒语击中了小也,捉到这老鼠后回到原地,却不见了小也的踪影。问了一圈森林里的鸟兽鱼虫,才知道被一个叫丘小白的女生捡走了,又一路跟住家的老鼠们打探,寻到文曲街来。
只听前方一栋房子里,一个中年妇女大吼一声“丘小白,一大清早你在房间里瞎搞什么,你的门怎么在摇晃?!”听这声音,陈笑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