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快跑!那贼子杀回来了……”
方泽悬在悬崖上正是进退维谷之际,此时听得何宇一番言语,脸色是一连数变。犹豫片刻之后,终究狠狠心爬上了崖顶。
他铁青着脸朝着衡山堂飞纵,堪堪走到衡山堂门口。只见米为义召集着一众衡山弟子结成阵势,严阵以待。
米为义瞧见方泽脸色不豫,匆忙上前禀告道“掌门,那两个和尚先行,那老婆子刺伤我们一个弟子,闻得掌门将至,便也匆匆逃了。属下见那老太婆虽然受了重伤但武功颇高,怕她狗急跳墙,只遣弟子远远跟着……料想此刻还跑得不远……”
方泽辛苦两月有余,被何宇放风筝,满世界乱跑,早就憋了一肚子气。眼见着马上要将何宇毙于掌下,又因王老太君一席威胁的话功败垂成,焉能不对王老太君恨之入骨。
他对着米为义摆摆手,示意其免礼,然后吩咐道“米师兄,你先好生善后,然后修书一封要莫师伯回来主持大局,我去将那老虔婆擒回来!”
“谨遵掌门之命!”
一路上不停又衡山堂弟子向方泽指明王老太君逃窜方向。
王老太君倒也光棍,眼见着逃不脱,索性也就不跑了。她受伤颇重,只所以坚持到现在,不过是为了让何宇与山寂、静亭能够脱身而已。本来山寂、静亭死不死,她根本就不在乎。但是能为方泽创造几个敌人,她干脆将辟邪剑谱的下半部也赠予给他们了。
她心里想着若是几个月之后,东方不败、何宇、山寂、静亭四人联手,再加上天山雪蚕之丝,与方泽争斗不是也多了几分胜算?
王老太君看着匆匆赶来的方泽,忍不住一边咳血一边哈哈大笑“你这狗杂种!我恨不能亲眼见你死无葬身之地!”
方泽面无表情地看着王老太君,淡淡地说道“我有没有葬身之地你是见不到了,不过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你死之后,何宇绝对不敢来给你收尸!”
王老太君道“五岳派死在老身手里的人不下二十,即便现在死了,我也不亏……嘿嘿嘿……咳咳咳……”
“像你这样的冥顽不灵之辈,我不会对你抱有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的想法。因为在你的心里,没有半分恻隐之心,更不会有什么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想法。你们一家子自私、冷酷、残暴不仁……落到这个下场实在是咎由自取!你自裁吧!”
方泽明知道对着王老太君说这些,无异于对牛弹琴,只是两个多月的辛苦居然未竟全功,让他实在忍不住吐槽几句。
王老太君狞笑道“自裁?你少在这里假仁假义!老身不领你的情!”
方泽冷笑道“你错了,我并不是对你施恩,只是杀你脏了我的手!”
王老太君闻言圆睁双目,枯树皮一般的脸愈发狰狞,“好好好,那老身临死也要溅你一身血……”她飞身向方泽扑去,口中咳出一口鲜血,运用内劲吐向方泽。
方泽厌恶地看着疯魔的王老太君,然后屈指一剑,径直贯穿了她的喉咙。
王老太君从空中扑倒在地,喉咙中“荷荷”作响,直到身死,她的双眼依旧圆睁,那充满仇恨的眼神怔怔地看向方泽方向。
方泽转身看也不看她的尸体,迎着黎明的曙光飘然而去。
“刬恶锄奸,我辈当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