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华山顾此失彼,哪里忙得过来。只是这些话,当着人家的面又怎么说得出口。
方生大师见到袁守诚忸怩不安,又疑惑地问道“可是方盟主还有甚么吩咐?”
袁守诚连连摆手,说道“没有!没有!既然如此晚辈告辞!”走了两步又回头说道“方生大师,家师准备以一人之力独占十名高手,到时候烦请少林派为家师掠阵!”他说完也不回头,匆匆忙忙跨上骏马疾驰而去。
方生大师看着袁守诚远去的身影,呵呵笑出了声。
方相不解地问道“师兄,这袁少侠最后这番话是什么意思?”
方生笑道“华山派怕我们给他们添乱。”
“当真岂有此理!这小子忒也瞧不起人……”方见气得暴跳如雷。
方生看着方见,长叹一声道“方见师弟,掌门师兄远见卓识,你我拍马难及,既然掌门师兄都心甘情愿奉方泽为武林共主。你又何必争一时意气?而且依老衲之见,华山派并没有言过其实。”
众僧若有所思,齐齐宣了一声佛号。
林平之离了袁守诚之后,在路上非只一日。这一日来到了武当山脚,还未及上山,便在解剑石旁看到一个道人。见他未做武当装束,林平之暗自警惕,绕开那个道人,疾行上山。
“贫道借你背后那面旗子一观,你这小子跑这么快做甚?”
林平之听得声音,只觉得背上一空,武林盟主的令旗却已经到了那个道人的手上。
那道人摩挲着令旗,口中喃喃自语道“武林盟主方!啧啧啧,好大的威风。”
林平之被人悄无声息便将令旗夺走,心里已经吃了一惊,一边暗自戒备,一边拱手说道“前辈还请将令旗赐还,晚辈上武当山还有要事。”
那道人身形枯瘦如柴,寒冬腊月,道袍敞开一截,露出瘦骨嶙峋的肋骨。闻言用手指挖了挖鼻孔,然后揩到令旗之上,只看得林平之心头火起,直欲发作。
“哦?你要上武当去传这劳什子盟主令吗?不用去了,不用去了,一个能打的都没有。借他们几个胆也不敢下山的。倒是老道这围点打援之计奏效了,总算等到了一条小鱼。小子,和老道走一遭吧!”
林平之“铿”的一声拔出长剑,华山剑法连绵不绝,再不容情。
那道人看了两招,顿时觉得索然无味,叹道“匠气太重!”说完屈指在剑面上一弹,林平之只觉得一股大力袭来,长剑险些脱手,匆忙向后跳了几跳,直到几丈开外方才站定,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个道人。
那道人一指没有弹开他的长剑,心里也是有些意外,赞道“这内功倒是不弱!”说完揉身而进,挥掌拍向林平之。
林平之早就看好方位,双脚略微调整,待到老道掌风袭来,他抛开长剑,双掌往前一推,与老道对了一掌,身子借着掌力倒飞去十丈开外。
老道见林平之不自量力与其对掌,有心给他一点苦头吃,又不想一掌将其毙命。是以接掌之时,收了五分掌力。饶是如此,仍见到林平之倒飞出去好远,心道“糟糕,莫不是一掌将其打死了?”
老道正自懊恼之际,只听得马蹄哒哒,却是林平之强运九阳真经,翻身上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