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了一旁的拐杖,便带着群臣朝着大殿走去。
卢植走的很缓慢,他已经很年迈了,年过古稀,在朝中,也算是最为年长的人物了,何况,他年轻时常年带兵打仗,为北军校尉,后来在新州,贺州这样苦寒之地任职,留下了一身的疾病,在今年的寒冬,却是所有的病情似乎都爆发了出来,他的双耳渐渐听不清声音,双眼也逐渐模糊,最要命的,是他的双腿,开始不听使唤了。
作为司徒,他必须要走在百官之前,而他走的很是缓慢,拄着拐杖,一步一步艰难的走着,他知道百官如今肯定都在后方看着自己,他不敢回过头去看,他只能咬着牙,加快自己的步伐,心里愈是着急,行走的也就越是缓慢,他眼眶不知何时流出泪来,格外的委屈,一步一步,朝前走去。
在他的身后,百官都是寂静的望着他,这位老人,一生戎马,虽是大儒,可平日里行事,还是带着将领的做派,极为的强硬干练,可是到了如今,看着面前蹒跚的老者,看着他花白的头发,他们心里这才意识到,这位受人尊崇的司徒公,也老了...他蹒跚的模样,格外的让人心痛。
正在众人凝望着的时候,一个人却迅速的走了过去,他的冒然行动,让周围的宿卫们警觉,连忙握住了腰间的剑柄,那人是刘玄德,他走到了老师的身边,伸出手,扶着卢植的右手,看着卢植,笑着说道:“师君,我带你进去罢!”,看着他脸上那温和的笑容,卢植笑了笑,说道:“好!”
天子坐在大殿里,看着空荡荡的大殿,还是有些懵,人呢??
今日开朝议,没错啊,怎么一个大臣都没有??
这不对啊!!
正当天子准备叫张郃的时候,看到了最前头那两人,刘备扶着司徒卢植,步履蹒跚,一步一步的朝着大殿走来,周围的宿卫看着天子,刘备的行为是不合礼的,除了司空与太尉,没有人能够与司徒一同前来,而如今司徒的地位不断的被提高,就是太尉与司空,都未必可以,刘备竟敢如此行事!
天子站起身来,走下了上位,朝着卢植的方向走来,卢植正要开口呢,天子看着他,摇了摇头,从刘备手里接过卢植,亲自扶持着,将他带到了司徒的位置上,让他坐了下来,卢植心里不知是何滋味,总之,眼眶还是有些湿润,不过,笑得还是极为的开心,天子这才返回了高位上,
群臣纷纷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却还是在赞赏着天子方才的行为。
卢植起身,带着群臣,拜见了天子,这才坐了下来。
“臣有奏!”袁绍率先起身,面朝百官,开口说道:“臣观今日之西州,规模虽小,盈利巨大,使得国库充实,家国受利,实在大善,臣以为,庙堂当以扶持西州之商事,另外,臣请开三处贸易之地,与宁州,与西州,与交州,三处贸易之地,可令外邦与大汉商贾通商诸事。”
“开商贾之禁,建驿站以为商贾所歇,可办法通行之令,使商贾可自由往来....”
袁绍越是说,下方的群臣们便越是惊讶,纷纷喧哗起来,这可比他们知道的还要过分啊,他们原先只以为袁绍是想要发展西州的外贸事,没有想到,这厮竟想要扶持商贾,顿时,大贤们义愤填膺的开始指责起袁绍的小人行为来,有人起身弹劾袁绍道:“袁本初坏国本,行重商之事,当免去三公之位!”
也有人以好言相劝:“西州不兴农桑,操下贱之事,也就罢了,我大好中原,如何能够行商贾之事??”
也有大贤怀疑袁绍的为人来,说道:“你莫不是收了商贾们的贿赂,为何要在朝中为那些商贾所言语?”
面对各种职责,袁绍只是冷冷一笑,说道:“今年,若不是西州商税,只怕国库早就空了...若是不想法子,国库是要出事的...”
而大贤们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