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你挡到我光了。”
他说,丝毫不像是在跟匪首说话——可是那胡书生也是习惯了,并没有怪罪只是脸上三分不好看。
他真就让开了,杜瑜若反倒不开心了。
“你啊——也罢,我就跟你说一下。”
……
推开门走出去,杜瑜若拢了拢自己身上衣物。
看着胡书生门口站着,少年嘴角缀着笑意。
“怎么了——在这里不想走了?”
“为什么不走了?话也不说一句!”
他这样问着,那头胡书生看到几分犹豫——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复,在那边迟迟未开口。
“怎么了——无话可说了?”
这边笑话起来,瑜若对胡书生有了三分鄙夷。
“又是山匪又饱读诗书,要考个功名说得挺好听——还挺会算的,轻轻松松想到个月之后事情。”
他说着,笑着,看着胡书生。
“怎么连我们走了就不知所措了?见惯了我们不舍得离开了?”
有几分嘲笑,也几分斥责,竟是说到他心坎上。
“还是预料到放榜后又回来这里,而不是京城中重聚!”
……
胡书生感到挫败,这么多年阅历,到头来竟然说不过眼前一个小小少年人!
他叹口气,看着远方神游。
“辛苦十馀年,倒是回到一开始了。”
他说出来着话,带着自嘲意味。
“当年,我辩不过一个少年,最终心灰意冷归于山岭;今天我又被你拐着弯责骂,再往后说不准又消磨去好容易养起来雄心!”
他抱怨,看天边。
遥遥有马蹄声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