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记忆中仅存的温暖跟现在面对的冷漠现实在脑海中撕扯,在这样的挣扎中,对着现在大表姐期盼的目光,她竟然还是抱有那么一丁点期待。
元祁捏了捏手指,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姐,你想我说什么?”
祁裕文见元祁愿意开口说话了,心里也松了一口气,“我们不说以前的事了,过去的就过去了,把事情解决了就成,你就说……”
“不,姐,你先告诉我你认为我做了什么……”
元祁淡淡打断面上写着如释重负四个字的祁裕文,见到她这大表姐惊讶停了下来随即露出了为难的神色,她挑了下眉,接着道,“或者,说祁裕静他们指责的到底是什么事?姐,你不会跟祁裕静一样觉得我昏迷也是装的吧?”
“没有,你别听她胡说!”
祁裕文皱起了眉,但是她还是没办法面对现在的元祁,只能躲开目光去端茶几上的水杯。
入口的水已经凉透,却也让她找回了几分理智。
“元祁。”
祁裕文轻轻叫了一声,深深吐了一口气后,她有些疲惫地揉了揉眉头,“你一定要这么说话吗?你已经去过遂安了,就算不是你……你同学会不跟你提一点事吗?”
什么叫做就算不是你,为什么要加上就算两个字?
元祁知道自己应该专注于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但是,她现在没办法忽略那两个字。
大表姐果然不信她。
这个事实如同一把重锤抡下将她的期待砸得粉碎,也让她彻底失去了说话的念头。
大表姐既然说沈宜言会告诉她,那她还在这里待着做什么?
元祁直接站了起来,手却被抓住了。
大表姐的手一如既往的温暖,她却控制不住发抖。
“元祁,你去哪?”
“我没有做过的事情别想着我承认。”
元祁深呼吸了一口,平息因为这只手带来的情绪,“现在公司也没有了,我们之间也没有利益关系,在外人眼中我们还被捆绑在一块,但时间久了谁还记得……”
“元祁!”
祁裕文也站了起来,“别说傻话!我们是亲人,是有血缘关系的……”
“呵,血缘关系有什么用?”
元祁打断祁裕文,讽刺一笑,“要是有用,我也不用在你们家了?论血缘关系,我爸不比你们近?”
“我跟我爸都没办法相处,还痴心妄想跟你们相处?我也受够了巴着你给的那一点点亲情……”
“元祁!”
祁裕文听不下去了。
被大表姐喝着名字打断,元祁也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她平复了下情绪,面无表情地挣开大表姐还紧抓着她的手,
“祁总,就这样吧……我根本不知道昏迷后的事,既然你说了我可以问同学,那就给我一点时间,我会给你们答复的。”
像个怨妇一样抱怨过去,也不是她喜欢的方式。
真要跟他们断绝关系也不应该在这样的场景下说出。
元祁抬脚要走,却被祁裕文再次抓住了手,这次无论她怎么挣扎,大表姐就是不肯松手。
她们两个就这么较上了劲,像是幼稚的孩子打架。
直到手臂脱力,她也没能挣开大表姐的手。
要是她没有不舒服,要是她没有坐车奔波……
被大表姐又按回了沙发坐下,元祁抬起空着的手捂住了眼睛。
另一只手还被大表姐紧握着,又疼又热,无比难受。
不知又沉默了多久,她被紧握着的那只手才得了自由,而她也没有起来的力气了。
元祁还维持着捂着眼睛的动作,酸涩的情绪在心中膨胀起来,她没办法移开手了。
为什么还要那么坚决地留着她,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