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口的廊柱后,一团烟雾里,短发瘦削的脸,额头紧紧的抵在廊柱上,夹着烟的手伸了个直,紧紧的按住左额角,烟雾下的嘴角,皱缩的难看。
江景琛,一把捧起钱冰的脸,哪怕钱冰手里的烟灰,夹着火星落在他手上,也没能阻挡他瞬间提起的心。
“冰!傻瓜!!跑这来躲什么疼?!抽烟能止疼还要医生干嘛!”
钱冰,大力的攥紧江景琛肩膀上的衣料,闷哼着把自己埋进他肩头,低声忍着疼,痛苦到咬起凌厉的下颌骨,青筋爆表在太阳穴上。
“跟我回病房!”
“琛……别……一会……”
他死死的攥住江景琛肩膀,拉回他要把自己带回病房的力气,执拗在立夏暖烘的风里,忍着疼,掩着痛……
“好……了。哼。我就是前天晚上淋到雨了,应该是感冒。别吓着大家……”
钱冰的额头,被江景琛埋进肩头更紧。而忍过了那阵疼,钱冰无力的扔掉了烟头,攥着他肩头的手也垂在身侧,放心的把自己交给江景琛的怀抱。
“咱们……好不容易走出了噩梦,别因为我这点小病,再把大家带到悲伤里,本来也没什么事。嗯??”
“怎么没事?!血管瘤很危险!~可能压迫视神经,可能导致癫痫,可能随时破裂。你知不知道?!跟我回去!”
“琛~……给我留个面儿,我t是个男人,不想在任何人面前,有懦弱的一面。求你……”
“那我呢?为什么只让我一个人知道你的懦弱?你怎么那么狠心,嗯?!”
钱冰,无力的在他肩头笑笑,单手揽上他的肩头,
“哼,你,这辈子恐怕逃不过了。你是我的男人,也是我的女人,反正我在你面前脱光过、哭过、嚎过,不怕你再看见什么。等你把我风光的嫁出去,你再想着……摆脱我吧。”
“对不起……我知道你对依依的情感……始终无法放弃,可我……”
钱冰,冷笑了一声,狠狠的揪了一把他肩头的肌肉,
“傻子,我是爱过依依,如今……也爱,像妹妹一样的爱。好好爱她,也好好爱我,在我嫁人以前,嗯?”
“艹!你丫……别再惹我在你身上流更多的泪了行吗?!”
“哼,你个笨蛋……我没事,谁这辈子还没个病,没点精神病。你就是我的阿司匹林,我的杜冷丁,在你手里,我肯定死不了。……答应我,别告诉大家,我这个钱家不待见的小儿子,就剩这点可怜的颜面了,……成吗?”
“成,成,成!你丫……搬我家来住,寸步不离!”
“……”
“听见没有?!”
“听见了……有女人来得时候放我回栎庭就行,呵。”
“你丫……”
“……回去吧。开开心心的,嗯??瞧你哭这可怜样儿。江氏上万名员工要是知道他们总裁是这样的人,估计……”
“什么……?你想好再说!”
“估计……,哼,饿狼一样扑上你这个温柔的男人。”
“贫吧你就!回去!”
“……回了。”
刚踏进大门,钱冰,止住了脚步,面色有些凝重,江景琛,紧张的忙退回脚步到他身边,紧张起来,
“不舒服?”
“我姐……是不是就这样了?还能醒的过来吗?”
江景琛轻叹一声,双手插进裤兜,
“临床上,已经可以宣告她的死亡了。当然,植物人也有苏醒过来的先例,不是没有可能。只是……”
钱冰,很快止住了江景琛的话,只是后面,他相信无非和运气有关,就像买彩票,
“知道了。这或许……就是她的因果。我通知闫家了,但闫昊也受了重伤,要过一阵回来。让锦年找个好点的护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