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你。”
“嗯。”
看着安槐的皮卡车离开小区,米兰,一时间有些空落落的。新家的第一个晚上,她真希望有宽厚的怀抱在,像过去一个月里,石库门的每个晚上都有他的陪伴在。
即使他回老家的几天里,他的电话也整晚常在。
爱,是如何变得深厚的?
陪伴,是最长情的深厚。
??
开着皮卡车回去的路上,安槐,一边蹂躏着还残存温柔的上唇,一边敞开着身前的第二颗衬衫扣子,米兰刚刚做了一半的动作,他想留在那里,留着那份温存,留着那份温柔。
从实时路况的广播台,切换到媒体播放器,随手点了个顺手的歌名,张学友的港普,扁平着薄唇从音响里传来,跟着节奏,安槐浑厚着浓重的男低音,在皮卡车里豪放歌唱,
“一路上有你,苦一点也愿意,就算是为了分离与我相遇。一路上有你,痛一点也愿意,就算这辈子注定要和你分离!!~~~……咳!擦!什么歌词!我们刚在一起,分什么离呀~”
“嗒!……aa¥”
《一路上有你》被无情的掐断,切换成安槐不太熟悉的歌曲,管它唱的是什么,反正嗨就对了,至少没有提到分离,没有提到痛,没有提到苦……
哪对情人愿意听到自己的感情是奔着分离去的,是奔着痛苦去的?
应该没有,而个中滋味,又有谁能料?
???
整理好去澳洲的行李,临睡前,何静依像往常一样,开启柔和的灯,电话放在耳边,怀里抱着小狮子,细柔的手一下下抚摸着它毛茸茸的屁股。
“老公,今晚还要熬夜?”
“嗯~早点拍完,早点回来陪你。提早5天你不是还嫌少?”
“嘻,我……撒个娇而已。想你的时候,哪怕1秒也觉得长啊。”
“不能提想,更不能提你,不然,我会疯掉。”
“那daddy要恨我了,他的独生子被我给逼疯了。”
“呵,daddy想妈咪的样子我也见过,猛抽烟,发脾气,见谁都火大。只有妈咪回来了他才消停点,每天跟在妈咪身后,好像妈咪牵着的小宠物一样。”
“咯咯~~也就你敢这么说daddy!江林风先生和他的名字一样,玉树临风好不好~哪像你说的,暴躁男,还狂撒娇。”
“嗤。等我空了给你找证据,记得妈咪的家庭录像专辑里有的。看过以后,看你还会不会说daddy是玉树临风。”
“不管你给我看什么,daddy在我心里都是玉树临风的!”
“嗤,江静依,你这个小叛徒!”
“咯咯咯~~滴咚滴咚!……呀,我手机没电了,等我下。”
“嗯。”
何静依的手机,低电量报警音响了起来,爬过床头,在江景琛那侧的床头柜里翻找着充电线。
拉开抽屉,拿线时,无意间带起了抽屉里的一只白色小方盒,并且,还带了个彻底,整个翻出了抽屉,她只听见“叮当”一声脆响,趴在床边,却只看见白色方盒倒扣在地面,白枫耳钉散落在旁边。
又是那刺眼的形状,
又是那对让人厌烦的耳钉,
不过,
这一次,
何静依不再对着耳钉心生恐惧,应激颤抖,
只把那对耳钉当成一对旧物,
和自己没什么关系的旧物,
对着白色方盒,她嫌弃了一声,趴在床边,伸手抓起了方盒和耳钉,
“依依?怎么了?”
对着白枫耳钉,何静依突然想把这些有关小岛的记忆彻底封存,彻底撇个干净,让他们不要再在卧室里出现,不再成为他们之间硌脚的障碍。
转了转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