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的。
所有队员都换上了国军军装,军装有些新,李久带着大家在草地上打滚,不一会,不仅是军装变得乱七八糟,就是脸上也弄的花花绿绿。
“好容易穿一回新军装,咋就这么折腾啊?还叫人活不啦?”缺德孩子发着牢骚,“回去我就向上级揭发,骆驼就是个败家子!带冒烟的败家子!”
“就是,这军装多好啊!给糟蹋了!”石头也讷讷的说道。
“你们懂个屁,车子这么脏,咱们穿着新军装,你说这般配吗?说你们没脑子,你们总是不服气!啥时候能长心啊!”铜锣不屑的数落着小红旗。
“你个死铜锣,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那那都显得你是吧?”说话间小红旗的手就在铜锣的衣服上抹开了,原来他刚才在草地上滚的时候弄了一手泥。
“没见过你这么缺德的!”铜锣看着自己衣服上的泥印子,无奈的骂道。
凌晨,改装后的汽车冲过了毕节县,向川南重镇叙永开了过去,这一路上要渡过好几个河流,不过在这些小河上不是吊桥就是舟桥,冬季过河并不算困难。只有到了叙永,在赤水镇附近,才需要通过轮渡过江。
这一路上还真是有不少哨卡,可都是马马虎虎的看一下,车上有一个班的国军弟兄押送,副驾的位置上坐着一个上尉,那些哨兵还能说啥?李久准备的那个通行证只拿出来了一次,还是拿到一半的时候,哨兵就放行了。李
久不抽烟,可嘴巴上却总是叼着一根没有点火的香烟,遇到这些哨兵就会很大度的拿出“哈德门”散给那些哨兵,有这小小的好处,那些哨兵们也就客气了很多。
过江的轮渡上,除了李久这辆车以外,大部分都是当地居民,挑着挑子,板车,还有马帮的马队……一个左臂上带着“宪兵”字样的上士走到李久的车旁。
“哥子几个够苦的,都到了这个时候还在路上。”那个宪兵掏出了香烟,装着借火的样子过来跟李久搭讪,“车上肯定是重要的东西,还有这么多弟兄押送。”
“啪!”李久掏出了打火机,随即掏出了自己的哈德门,“兄弟,换一根?”
那宪兵顺水推舟的接过哈德门,熟练的掏出一根,还想顺手把李久的打火机拿过去,可是李久却是不给,快速的把打火机收进口袋,用眼睛斜看着那人。
“烟你可以拿走,我大不了再去买,这打火机可不能给你,这是老长官赏的,回去没法交代。”李久的话里满是不客气。
“你们是哪个部分的?你的老长官是谁啊?”那个宪兵看似随意的问道。
“侍从室的,老长官也是你能问的吗?给你颗烟是看你跟我一样辛苦,你还想看我的证件吗?”话里话外,李久的霸气就露出来了,老子是上尉,你特么的一个小小的上士就敢跟老子盘道?活得不耐烦了吗?
“我想也是,这个时间,没有点来头,谁还在路上跑车啊!哥子你莫生气,我这也是闲的蛋疼,找人说说话。”那宪兵一看李久来劲了,立即就软了下来。
“那是,命令给我们,必须在明天把这批货送到南泉孔家,我们也是劳碌命,为了这点子货,来来回回跑了快十天了,这一路上啊……”李久干脆下了车,高大的身躯顿时就把那个宪兵给罩住了,好像一言不合就把那小子扔到江里去。
一听说是南泉孔家,那宪兵立即就堆满笑脸,谁敢找孔家的麻烦啊?可那宪兵并没有离开,反而更加坚定了要与李久搭讪的信心,随即就开始套磁,说了半天,原来是这宪兵想用官价兑换点银元,这是明显的想占便宜。
原来,这些宪兵就靠在这轮渡上捞钱,对那些穷鬼,他们是卡拿要,对有势力的,他们就会套磁,用手中搞来的法币去兑换银元,两头搞钱。李久的车子一上来,这个宪兵就算计到是头肥羊,卡拿要不行,但兑换点银元总是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