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胡茬子配上李久那古铜色的面胧带给人是一种沧桑感和深不见底的含蓄。在李久进门进行了简短的报告之后,首长点点头,就要求李久开诚布公的说出自己的计划。
李久就把自己想的从头到尾说了一遍,最后他强调,“滇缅公路南起缅甸的腊戎,北至云南的昆明,实际上,从昆明到重庆这一段更艰巨,要想安全的把货物从腊戎运出来,最后送到重庆的八办,最难的地段应该是在这里。”
“谁告诉你要去腊戎护运货物的?”首长敏感的问了一句。他这一问实际上等于是向李久确认了这个目的地,只不过他还是这样问了。
“给我的资料里,特别注明了腊戎这个地名,还有周围的地图,根据我的了解,腊戎与缅甸的仰光是有铁路相连的,目前我们东南沿海和越南的沿海港口都被日军占领,能够依靠进出货物的港口恐怕只有西部南部的缅甸了,或许绕过崇山峻岭从云南西部再开辟出一条通往印度的公路,可那不是一两年的事情。所以,我判断,目前的货物已经到了腊戎,急需我们去把货物运回来。”
“你为什么说最近是行动的最好时机呢?这马上都要过年了,我们调你来是打算在年前加强训练,开年之后其他人员也逐步到位,再派出去行动,这样比较稳妥和有把握,可你却说现在是最好时机,说说你的道理。”
“滇缅公路开通已经一年多了,公路的使用也成熟了,眼下正值年关
,不知道有多少达官贵人在吃这条公路线,而且现在也是车辆最多,各种势力参合最多的时候,这有利于我们隐蔽在其中。我们不怕乱,怕乱的是那些达官贵人的走私车辆,这在国府那边是个通例,不用调查就可以想象得到。如果我们利用这个时期把腊戎的货物运出缅甸,并且顺利的到达昆明,那么我们就更有把握在过年的时候把货物送到重庆的八办。这个时候还有个好处,过年期间,各个地方的关卡哨所的警戒能力下降,即便遇到了刁难的时候也好打发,给俩小钱就能过关。”
说到这里,首长都笑了,心说,“不愧是在国军干过的人,国军的那点毛病还真是门清,这个人很冷静,也很有头脑,如果外语方面没有问题,那这次的任务就是他了。就怕他的所谓外语是花架子,那还要给他配一个英文翻译……”
事实上,上级在甄选执行任务对象时是做了多手准备的,现在在西安就有一个小组也在进行着与李久一样的训练和学习,在上海的地下党那里也预备了一个小组,上海的小组将从上海经海路去香港,然后从香港乘飞机最后进入昆明。目前看起来,给首长感觉最好的还是这个从前线临时调来的年轻团长。
就在俩人聊的越来越熟络的时候,一个高鼻子蓝眼睛的外国人走了进来,用生涩和憋足的汉语与首长打招呼,随即看向李久,“他们说你会点英语?”
“哦,是会一点,不过我学的是英语,你的口音我猜应该是美国人。”李久用英语回答道,随即还调侃了大鼻子一句,“英国人说你们把他们的英语糟蹋的不像话了,大家虽然可以沟通,可在美国找不到贵族的腔调。”
“啊哈!你是个幽默的家伙,是从外面回来的?跟我说说外面的事情……”
于是,李久跟这个大鼻子开始山南海北的胡侃起来,外国人说话由于单词的干巴,说话的时候必须借助手势去加强表达的含义,于是两人也开始连说带比划起来,那种架势把首长看得目瞪口呆。他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来,以李久这样的出身,是如何学会这种“鸟语”的,看起来说的还不错。
语言是需要天赋的,诚然,普通人通过耳闻目染天长地久的也可以掌握另一种语言,可有的人,是可以迅速的掌握其他语言的,他们大脑的管理语言部分的区域特别的发达,学习一种语言对他们来说并不难,李久就属于这样的人。这到了陕北还没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