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长海最近的进项少了不少,死在侦缉队院子里的那些“良家子”最后都是要打发的,好歹得把面子上的事情做的光鲜。八路军在安县连续的攻击也让花长海怕了,那天晚上自己要不是在小妾那里,八成就会丢了老命。所以,最近花长海也是收敛了不少,不再像原来那样的霸道和嚣张,他很清楚的记得,子弹飞过耳边的感觉,那是一种终身难忘的记忆。要那么多钱固然好,可是有钱拿没命花他可不干。反正安县最近很平静,他的侦缉队也就是按照固定的路线每天在县城里转几圈,给江口太君一个交代就算完事。
这天,花长海刚刚准备从侦缉队下班回家,门房拿着一个帖子进来。
“说是璋德县侦缉队队长,想请你吃饭。”门房小声的说道。
“俗话说席无好席宴无好宴,八竿子打不着的一个人请我?我跟他璋德县侦缉队有关系吗?”花长海翻着眼皮说道。
“他说,您接待过天津来的袁文祺等人,他是来还情的。”门房说道。
显然,门房拿了来人的好处,要不犯得着在花爷面前帮助说好话?
花长海用眼神盯着门房看了一会,这些门房护卫里的猫腻他知道,只不过那也是人家谋生的一种手段,他不会穷到去去跟门房争这三瓜俩枣的。
“叫他进来吧,先说说看。你去准备点茶水来,待会送过来。”
花长海琢磨不透这个没见过面的彭淦鑫来找自己干嘛,他知道这个姓彭的好像跟共产党有仇,队伍都被打散好几回了,可还要跟八路死磕,要是拉自己去打八路,自己是绝对不会答应的。八路,是那么好打的吗?自己有一次就够了。
“花爷!晚辈彭淦鑫给您请安了!”说着话,彭淦鑫撩开长衫的下摆就要跪下,被花长海一把拉住,“虽然我年长几岁,可也做不了你的长辈,这个礼我受不起,彭队长,咱们还是平辈论交吧!刚才忙些公务,没出去远迎,海涵,海涵!”
说着话花长海按照江湖规矩向彭淦鑫一抱拳,然后伸出大手请彭淦鑫到客座上坐下,自己也随即坐在了主位上……门房适时的走进来奉上茶水。
“这次来是感谢您上次对我们璋德县侦缉队的大力帮助,您不仅请袁文祺他们吃饭,还给了他们武器!真是我辈楷模,谢谢!谢谢!”彭淦鑫也抱拳谢礼。
“小事一桩,原本我与天津袁家就有些瓜葛,既然路过,一顿饭的面子还是要给的,只不过后来发生的一些误会是没想到的,绥靖军齐团长那一块跟我们不是一个系统,也不好意思去多嘴,毕竟齐团长是齐司令的亲侄子嘛!大家理解吧!”
两人打着哈哈,在彭淦鑫的坚持下,花长海
也就顺水推舟的一起出去吃饭。关键是花长海想看看这个彭淦鑫葫芦里到底卖得是什么药。
两人在酒楼是推杯换盏,双方的熟络是急剧的上升,似乎已经是多年的好友。酒至半酣的时候,彭淦鑫拿出了那张字条,什么也没说,只是递给了花长海。
花长海看了字条后思忖了半天也没有吭声,这样的事情花长海年轻的时候就干过,仗着有一身武艺,带着几个徒弟可没少去干“劫生辰纲”的坏事。
“这个消息可靠吗?”花长海的眼神告诉彭淦鑫,他心动了。
“基本可靠,我反向的查了一下,在北平的大德通银号已经没有多少现银了,现在千元以上的银票是暂缓兑现,而且他们还在北平到处筹措头寸,显然,现银的存量出了问题。如果阎老西还想继续买东西,他不送钱过去就买不成。”
“路线你研究过了吗?我们可做不到长途去拦截啊,越境作案怕的是当地的势力干预,这些道上的江湖人都会事先拜码头的。搞不好就是个陷阱啊!”
“这个我明白,我是这样想的,如果他们走别的道,咱们也就直接放弃了,我们可能插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