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到岗,就已经跟他不是一条心了。
看着骑着单车,赶走了他们雇来的大车,大摇大摆在大道上狂飙的八路,袁文祺站在那里心里发蒙,这特么到底谁是侦缉队啊?看看自己这几个,跟叫花子似得,还侦缉队?假鸡队还差不多!现在没车了,只能腿着去璋德了。
几十里远的土路足足让他们走了八个小时,到了璋德县门口,城门早关了。还不许靠近城门,守城门的士兵拿着枪比划着对他们瞄准,弄不好那些伪军是会真开枪的……此时的袁文祺几个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天都黑了,也没个吃饭打尖的地方,就是有,他们也没钱吃不起。好不容易找到了城外的码头边上,好歹求了一户船家,算是窝在那里喝了几碗菜汤,凑合着在船上过了一夜。
第二天,城门一开袁文祺他们就要进城,可他们没有璋德县的“良民证”,又被守城的鬼子给拦住了,直接刺刀对着,要不是袁文祺会两句“撒有哪啦”,估计他们可真的要当叫花子了。
好不容易疏通了站岗的鬼子,给成立的彭淦鑫打了电话,彭淦鑫带着人就是一溜小跑的过来了,看到几个满脸菜色的个个都像犯了大烟瘾。
“袁兄弟,不是跟你说过不要烟鬼的吗,怎么带来的都这样?”
“老彭,你不厚道,不够意思,哥几个这不是犯烟瘾,是特么是饿的!哥几个自打昨儿早上吃过一碗打卤面意外,到现在还没吃东西哪!你啥话别说,给哥几个弄一篮子馒头过来,哥几个实在是走不动了……”
袁文祺的话说的彭淦鑫是一头雾水,前晚上来电话不是说的好好的吗?怎么这会儿就成这熊样子了?这是不是也太难理解了?还有,说好了是昨天到,为嘛拖到了今天?从安县到璋德县就是走路一天也到了啊,他们不是坐了大车吗?
“你们这是……半道上碰到了八路?”彭淦鑫疑惑的看着眼前这帮人,“花队长说给了你们每人一支匣枪,你们手上有枪还能饿着?”
“何止是碰上了八路了,我们连九路都碰上了,还匣枪,早被人家给抢回去了,我这辈子没这么倒霉过,老彭,你还不去给我们弄吃的,我们就要吃你了!”
袁文祺看彭淦鑫那狐疑的样子,几乎要气炸了,“这老小子该不是耍老子玩把?要是这小子坏了江湖上的规矩,老子回去拼着三刀六洞也要出红标干丫的!”
袁文祺的话让彭淦鑫更是多疑了,谁是九路?谁抢了枪?不问清楚,他也不敢把这些天津的混子带进璋德城,那是给自己找不自在。
这边袁文祺他们越是急着要吃的,那边彭淦鑫就越是要问清楚,袁文祺实在是没力气跟他掰扯了,干脆朝一个挑担子进城卖豆腐脑的招手,还没等那人到跟前,手下的几个人就扑上去,打开木桶拿起碗来就自己挖来吃,那点豆腐脑管个屁事,不过聊胜于无,等到吃完了,袁文祺才对彭淦鑫说道,“你给钱,我们啥都没有了,你要想听我给你讲可以,但是,你得赶紧去买馒头,不给馒头不讲。”
彭淦鑫是真的无语了,眼前这群新队员今天是跟馒头干上了,看来不给馒头是不行了。彭淦鑫做为中统特务,审问过不少人,也为了得到消息见过不少提要求的人,他什么法子都用过,什么样的要求也见过,可就还没见过只要馒头的。反正买几个馒头也花不了多少钱,彭淦鑫总算是想明白了,花点小钱得到大消息还是划算,至少他得搞清楚这群人到底遇到了什么?怎么个个搞得像叫花子?
想清楚了的彭淦鑫叫跟包去城门口的包子铺买馒头,不一会,跟包端着着一个笸箩,上面乱七八糟的堆着还冒着热气的馒头,还没等到这里,就见那些已经饿红眼的天津混子就像饿狼一样的扑了上去。也不管烫不烫了,吸溜着空气狼吞虎咽起来……看的彭淦鑫的脑门上黑线更深了,“这群人不是装的,可他们怎么饿成了这样?他们到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