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山崩地裂,轰!天塌地陷!
脑子一片空白,她瞬间晕眩过去,他白痴的看着喷涌的乱七八糟,这小子糗大了,出了绝大多数童子鸡的洋相,他没有动,他看见红的了……坏菜了,眼前这女人还是个黄花大闺女?这算是怎么回事?
她醒过来了,嘴巴里的东西没有了,手脚都松开了,活动活动身体,没有异样,下面尿湿的地方垫上了一个棉垫子,还盖上了棉被,旁边是自己的包袱,可是手枪没有了,那个恶魔一般的人也不见了。
二十几年的贞操就这样丢给了一个溃兵?她的心里太苦了,可为了情报,她得忍,得抓住机会离开这里,得咬牙坚持把情报送到解放区去。
“别叫我再看到这个混蛋,我一定要杀掉他!”
他这一闹,竟然把她第一次杀人的恐惧冲淡了,她对被杀人的歉疚竟然也没剩下多少了。兵荒马乱,误杀错杀的事情还少吗?点背不能怪社会,这是命!
钱屸起身,没有感到不适,只是月事来了,女人真是麻烦。清理的时候她摸到了一片黏糊糊的东西,这弄得她心中怒火再次升起,那个混蛋恶魔就是个流氓、无赖、地痞、恶棍、拆白党……她把能想起来的形容词都汇总了。
李久几乎是“溃逃”了,他不懂得那些,还没有那啥就见红了,还没有想明白自己就喷了……他听说过女人第一次会那样,他吓着了,人家是个黄花大姑娘啊,自己这可是作孽了,看看,都把人家吓昏过去了……此时不跑更待何时?响马的本性告诉他快走。
看着那泡在尿水里白花花的屁股,心里不落忍,随手抓了个棉垫子塞到了屁股底下,拉过被子给女人盖上,随即拉上裤子背上自己的步枪就撒丫子跑了。
李久这一跑就出溜出去20里,累了,附近没有村庄,不远的官道上是大批的难民和溃兵,如果不是他身高马大的,保不齐就要被什么山头给抓过去了,不是没有人动脑筋,可看到他那满身的煞气和阴寒,没人敢招惹。
昨晚就跑了一夜,天亮的时候才迷糊了一会,可偏偏又遇上了那档子事情,自己这算是成了男人吗?好像不算,可不算那算什么?按照响马的规矩,那个女人应该算是自己的女人了,可自己却把她给扔下了。要不回去找找?找不见咋办?
人是个奇怪的动物,真的很奇怪。
前面是一座桥,为了过桥,那里拥挤的很,李久看到距离官道一百多米的地方有片树林,于是他下了官道走进了树林,这里稀稀拉拉的也有几个逃难的在这里休息,可一见李久进来,就都走了。没办法,李久这浑身的煞气让谁在旁边都感到不舒服。一颗被雷劈死的大树,一抱多粗,靠在背风的地方,抱着步枪打起了瞌睡,此时的太阳暖烘烘的,树林里的树叶早就掉光了,不影响太阳照射进来。
巨大的嗡嗡声把打盹的李久吵醒了,他猛的睁开眼睛,抬手看看手表,不知不觉自己睡了差不多三个小时了。他又抬头看看天空,不远的天际上出现了几架飞机。他马上就判断出那是鬼子的飞机,随即就想到,眼前那座横亘在古河上的大桥就是鬼子轰炸的目标,这天杀的鬼子也太狠了,连逃难的难民都不放过。李久并不害怕,他这里距离那座桥还有几百米,鬼子的落不到自己这片林子里,可是眼睁睁的看着老百姓被鬼子的飞机炸死也不行。
李久冲出了树林,对着天上开了一枪,随即大喊,“鬼子飞机来了,快散开隐蔽!不要上桥!不要上桥!”
李久的喊声并没有叫住多少人,难民茫然的看了看他,然后继续走路。
说话间,鬼子的飞机就到了上空,毫无顾忌的向下俯冲,很快,第一颗就在古河里爆炸了,跟着就是第二颗第三颗……巨大的爆炸把官道上的人群炸散了,就像湖水里扎堆的鱼群被一颗石头给打散那样,人们四散奔跑,哭天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