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天多点,可是在他们的心中已经是个不可替代的核心人物,说心里不难受是不可能的,就连急着想逃跑的王小此时也不敢出声催促了。此时他要说出那“大逆不道”的话,他相信这些人能把他撕碎。尽管王小心里嘀咕李久是个傻瓜,为别人死?能不傻吗?
向着爆炸的方向,周大牙带着剩下的人注目了3秒钟,也许还多一点,绝对不超过4秒,然后就黑着脸一摆手,哥几个又开始了向西狂奔。
安亭站,上海外围的一个小站,这里此时成了溃兵后撤的始发站,一列列向西开动的列车上到处挂满了溃逃的士兵,在站外面,中央军的督察队摆开了阵势,挡住溃散下来的杂牌军,而只要是中央军战斗序列的,不管有没有建制,只要看到胸牌上的编制就放进去,于是,中央军的胸牌现在很吃香,于是,一些杂牌军开始沿着铁路向苏州撤退……
周大牙带着自己的那几颗葱赶到安亭的时候,已经是半夜12点了,至少周大牙手上的那块精工表是那么显示的。最后一列火车已经开走,还有零星的杂牌军正在向西步行。跑的几乎想吐出肠子来的哥几个实在是跑不动了,他们一屁股坐在冰凉的铁轨上,大口的喘气,已经进入冬季的江南,晚上的阴寒让他们吐出了丝丝的白气。
周大牙此时也没了主意。哥几个没有被服,身上穿的单薄,肚子里也没有货了,隔着几米远就听见对方饥肠辘辘的叫着。
“找个地方凑合一晚上,明天一早再向西跑。”周大牙想了想说道。
“这么冷的天,这鬼地方是哪儿啊?”王小又开始发起牢骚。
“到火车站里去,随便找个屋子先避避寒。”赵豁子说道。
周大牙点点头,于是,摸着黑,大家又转回头进入了安亭站。安亭站里与周大牙他们想法一样的还有其他人,空房子?别想了。
车站里,找不到房子的人拆下了能烧的一切东西在进站的站台下点上火,一些人围着火堆取暖,在站台上还躺着一些动不了的伤兵,有的可能永远起不来了。
周大牙带着自己的兵围着小小的安亭车站转悠,硬是找不到一块空地给自己点堆火,正在焦急的时候,看到一个斜歪在铁路岔道上的闷罐子车,于是周大牙带着大家向那个闷罐子走去。
这是一辆烧了瓦的闷罐子,否则也不会扔在这里,早就挂上列车走了,那些在车站里的杂牌散兵大概是觉得闷罐子车太远,或者是没有发现,这车皮里竟然是空的。周大牙惊喜的要招呼大家爬上闷罐子,猛然间,他发现闷罐子里的情况不对,他妈的,这车皮里竟然放着半个车皮的尸体……阵阵的尸臭说明这个车皮摆在这里有段时间了,难怪这个车皮没有人过来。
“妈的,晦气,晦气!”王小又是第一个发出了牢骚,被旁边的赵豁子一把揪住领口,“你他妈的要死再胡说八道,信不信老子一枪嘣了你!”
“咋啦?我说啥了?”王小觉得赵豁子是发神经。
“那都是我们的兄弟,他们战死了,是为国捐躯!你就不能留点口德吗?”周大牙冷声说道。
王小这才知道是犯了忌讳,连忙低下头不说话了。
“我说你这小子怎么就这么没心没肺呢?有时我都想不明白,你这脑袋瓜子里到底是咋想的?”曲麻子不解的看着王小。
“咋想的?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缺少家教呗!遇到事情他想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他自己。”赵豁子松开手,不屑的说道。
王小心中不忿,可此时已经犯了忌讳,再犯了众怒,自己怕是对付不过去,于是讪讪的不说话,任由赵豁子嘴巴过瘾。
就在此时,一个举着火把的大个子向他们走了过来,肩膀上还挂着那支中正式。狗蛋眼尖,一下子就看出了来人,猛的大喊起来,“久大哥!你没死啊!”
“我呸呸!这是怎么说话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