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没了指挥官,自己的几挺机枪全部哑火,又被对方的二挺机枪压得抬不起头来,溃兵顿时“一窝蜂”的冲了上去,李久和嘎子都没捞的着“冲锋”。等到李久和嘎子跑到近前,一群溃兵正与残存的鬼子在“肉搏”,双方都在玩命,咬耳朵,挖眼睛,抠鼻子,挠痒痒,掏裆……乱了。
李久无奈的摇摇头,对嘎子示意了一下,两人拔出了驳壳枪,对那些还在顽抗的鬼子开始逐个的“点名”。敌我双方搅合在一起李久和嘎子就敢开枪?敢!他们对自己的枪法都很自信,还有,就是距离太近了……于是,正在扭打的溃兵突然见自己对手的脑袋就在眼前“爆”开了。随着李久和嘎子的加入,战斗进入尾声,可还是有几个顽固的鬼子,用手榴弹与对手同归于尽了。
“李长官……是你吗?”突然,一个头上缠着绷带的军官盯着李久喊道。
李久转头看去,少校军衔,满脸焦黑,可他还是一眼认出了,“钟老广!”
“怎么会是你?你啥时候又回到军队了?”钟老广的眼睛里都是泪水。
“说来话长,这里不宜久留,这些溃兵是不是你的部下?你能不能管得住?”李久此时想到的是尽快的离开这里,他担心鬼子的增援很快就到。
“这些溃兵,主要是66军的,我们新5军的人不多,不过他们现在都听我的!可我不知道该如何把他们带出去,你来得好,我听你的!”钟老广高兴的说。
“好,你带着他们立即向北面的山头前进,我叫人给你带路,等一会我会过去找你们。”李久当机立断的说道,“让能动的把鬼子的武器弹药都带上,还有他们身上的粮食和香烟,包括军装也给他们脱光!让他们赤条条的躺在公路上!”
这,这活生生的是八路的范儿啊,可谁也没有去多想,此时,他们比八路强不了多少,没吃没穿,没武器没弹药,该知道为啥八路打扫战场那么彻底了吧?
随即,嘎子带着钟老广他们又回到了他们白天宿营的地方,而那些溃兵经过刚才这一场厮杀,也就剩下不到三十个“全和”人了,再加上十几个伤兵。
李久留在最后,开出了一辆卡车,还是吉姆西,上面的国军号牌刚刚被涂抹掉,用油漆笔写着鬼子的编号。找了个隐蔽的岔路,把车子直接开进了一个山沟里,又砍倒几棵大树把车子隐蔽起来。遇到了钟老广他们,今晚是没可能去腊戍了,手心手背都是肉,只能先把钟老广他们安顿好了才能继续前进。
李久也是白白的担心了,鬼子哪里还有兵力去夜间不间断的巡逻?那个小队也是被一群缅甸土人报了消息才去拦截钟老广他们的。无非是想立功。
提着从卡车上找到的急救箱,李久回到了宿营地,此时的钟老广正叼着刚刚缴获的鬼子香烟等着他,其他的那些溃兵,在得到了一顿“好吃”的以后,已经呼呼大睡了,只有一些伤兵疼的在另一边哼哼的叫着。
“李长官,你还是那么小心,我听枪声,你至少带了一个连过来了,他们都隐蔽去了吧?放心,能够跟到这里的人没有汉奸和孬种,就是想出去,那些天杀的鬼子也不接受投降,还有那些缅甸土人,见到我们就杀……他们,他们不把我们当战俘……”说着说着,钟老广又流下了眼泪,哽咽的说不下去了。
“我没有一个连,算上我才五个人。”李久又恢复了那种话语不多的样子,“你这头上的伤口可能发炎了,我来帮你重新弄一下,不然会出麻烦的。”
李久是个土医生,在南京的时候,他就敢给钟老广的肚皮上乱缝一气,也得亏李久的那一手,钟老广从南京那场残酷的战斗力捡了一条命。现在,李久再次给他的脑袋上处理伤口,钟老广心说,这又欠了李长官一条命。
钟老广脑袋上的伤口是被炮弹皮擦伤的,没有大碍,只是,天气炎热,加上没有及时换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