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明明原本是一个民族,某个人高呼一声,我们独立了,结果就真独立了,可是语言却是乱七八糟的。比如说比利时,北边说荷兰语,南边说法语,一个国家弄出几个“官方语言”,而安特卫普流行的就是荷兰语。至于德国教官胡吹大气说的是德语在中北欧的“老大”地位,如何如何的。不过德国教官说的也基本上是个事实,德语的正确叫法应该是日耳曼语族,西日耳曼语支,说起日耳曼语族来,在欧洲许多国家都在其内,而欧洲许多国家的历史也不长,加上德语与英语也有许多想通的地方,所以,德语也算得上大语种了。
段文宣与李久现在是平辈论交,尤其是在解决张諾古的事情中,段文宣看到了李久的智慧和能力,因此,坚决不肯让李久叫自己为长辈,坚持与李久平辈论交。在信中段文宣一口一个“李久吾弟”,他请求李久照顾和帮助段文。
其实李久比段文也不过才大上三四岁,别说李久心里别扭,就是段文见到李久后,也是感觉眼前这个“长辈”似乎过于年轻了。尽管他留着小胡子,可是这一年来,李久是“娇生惯养”的,原来的那粗糙的皮肤和草莽的气质早已隐去,现在要说李就是个杀伐果断的军人,没人信。
“战争破坏了你的学业,我估计你回来的也不容易,以你在国外学习的那些本事,你打算在昆明城里做些什么呢?”李久的话语还真特么的“老气横秋”的。
段文本来是在安特卫普大学学习采矿学,是的,采矿学。在那个年代的大学里,没有专门的玉石专业,玉石往往被归纳在采矿学、矿物学或者是地质学等等学科里。而玉石的加工则又会归纳在什么艺术学院里。事实上就是到了现代,玉石学的教学仍然是归纳在一些地质学院里,只不过分的更精细更科学。
段文先在安特卫普大学里学习了矿物学和地质学,拿到硕士学位后又去了安特卫普的皇家艺术学院学习玉石切割和加工,可是没等学业完成,战争爆发了。他之所以学习这些,自然是段文宣给他安排的,只有学到玉石的知识才有可能继承家业。然而,1940年5月,荷兰仅仅在抵抗了四天后就宣布“无条件投降”了。段文是花光了自己所有的钱才挤上了一条开往英国的难民船,最后转道印度的孟买,再绕道仰光,经过千辛万苦才回到了腾冲的家。
“我是学矿石的,本来是想学成后回来继承家业,可是,现在到处都在打仗,我想像弟弟那样去从军。父亲不答应,把我弄到你这里来了,他让你安排我今后走什么路,可我觉得,你似乎并不比我大多少,你能给我规划未来吗?”
喝过点洋墨水的人,往往说话就有些直接,这也是跟外国那些鬼佬学的。
“哈哈,显然我不能给你规划未来,你的未来是什么?你有想过吗?”
“国家积贫积弱,国家被外敌侵扰,这个时候我还能想什么?但凡是个中国人,都应该拿起武器来抵抗外辱,所以,我想从军。”段文一连的严肃。
“你说的大道理是不错的,可你有没有仔细地想过,为什么现在国家征兵采取二丁抽一的政策?把家都打没了,国还有吗?”李久淡淡地笑着给自己的茶杯里续水,他是长辈,你不给我续水,我自己续水,可让我给你续水就没这个道理了。“段兄唯你和段武二子,段武已经在前线,刚刚擢拔为营长,如果你再从军,万一有个什么意外,你如何向你段家的列祖列宗交代?在后方其实也是另一种抗战,以你的才学,可以起到更大的作用,以你学习来的知识,你可以从事教育、金融、实业等等行业,你告诉我,哪一个行业不是与全民抗战息息相关的?”
段文听着李久那低沉温和的声音,如同雷劈电打,说是醍醐灌顶也不为过,他还真没有想过这些,尤其是李久的话看似很传统的自私,可是当他把家国联系起来的时候,段文不是傻瓜,焉能不明白这里面的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