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音,而沱茶利尿,喝了以后就慌忙火急的去茅房,形同“逃遁”,李久借此来表达自己的谦虚。
而卢覌亭所说的“罗倮”人是当时彝族的自称,在彝语里,“罗”是老虎,“倮”是龙,罗倮合在一起就是龙虎的意思。可是偏偏当时的民众不能理解,而且歧视他们,管他们叫“罗罗”“倮倮”,由于发音的声调不对,就显出了侮辱性的含义。解放以后,经过多方讨论,最后确定才叫彝族,这个字是从上古礼器“鼎彝”里找出来的,鼎彝是放在宫殿里的,房子里有米有系,意味着有吃有穿,代表着日子富裕安康,从那以后,罗倮族统一改叫彝族至今。
“哦?原来是前面塌方了?”李久有些吃惊的问道,“不知道抢修的人到了没有,以你的经验……我是第一次走这里,对这里的情况不是很了解。”
“每到春夏之际,这里多雨水,雨水一来,必然会形成滑坡,有时这里一堵就是一个礼拜,通车了后又滑坡,造成的损失可是不小。”卢覌亭发愁的说道。
“可现在不是已经秋天了吗?正所谓秋高气爽的季节啊。”李久不解的问。
“山区里偶尔会有阵风,那些在夏季被水泡松的岩石,在这个季节被干燥空气一抽出水分,风再一吹,焉能不掉下来?”卢覌亭笑着说道,“你是做翡翠毛石的,应该知道石中含水,无水石列的道理,对不对?”
“真没想到,卢先生也是个玩石的大行家啊
!失敬失敬!”李久再次抱拳。
“在云南,只要是有点身份的人,都多少懂一点,我不过是略知皮毛而已。”
于是两人有一搭没一撘的在院子里摆起了龙门阵,卢覌亭感觉眼前这个李老板知识渊博,而李久也觉得卢覌亭是“学富五车”,两人颇有“惺惺相惜”之感。虽然用不上江湖的“盘道”手段,可两人聊到后来也算是都“了解”了对方。
李久是去畹町那边购买毛石,这没啥可隐瞒的,至于身上是否携带重金,已经不是过去那种年代,缅甸是英殖民地,在使用现代金融票据方面比国内还发达,相反,要是去腾冲那边购买,就得“现钱现货”,这也是当时赵豁子一下子“露白”了的原因。现在当着卢覌亭的面李久也不怕说出自己是去干啥的。
而卢覌亭则是对自己的行藏有些遮遮掩掩,好在李久对此也没啥兴趣,大家不过是萍水相逢尔,在一起喝喝茶,吃吃饭,摆摆龙门阵罢了。
“说起这毛石来,我们在腾冲的乡下也存放了一批,如果李先生有兴趣,我给你写个条子,你不妨去看看。”说着卢覌亭就掏出了钢笔在自己的笔记本上写了起来,“至于说货款嘛,你回到昆明后我可以去找你,能给现银最好……”
此时,李久也大概猜出这个卢覌亭是干啥的了,他此次的目的地是大理而不是像自己那样去畹町,而他能够如此就跟自己交易,只能是滇军里某个人物的账房总管,他这是出来筹饷的。对这一套李久熟悉的很,也感觉到很无奈。
“真是很感激卢先生,我这里先谢谢!如果我与你成交,不知道那些石头是什么价钱呢?”李久也不啰嗦,直接就谈起了生意,“我这里也是小本买卖,赚个中间差价,至于说现银……在昆明多了不行,少点还凑合,如果用法币行不行?”
“价钱我不管,你去与那边的人谈,谈好了,他们自然会通知我,你九九玉石铺子也不会凭空就飞走了。就算是你不在了,我们也找的到你的保人。”此时的卢覌亭的语气里充满了一种上位者的霸气,“法币我不收,那东西越来越不值钱,没有那么多现银,按照一比四十你给我黄金也可以,这个比价不低了!”
李久琢磨了一下,不好直接答应,他反问道,“您在腾冲那边的货有多少?如果太多我可是吃不了的,我这是小本买卖,当不得你们这样的大手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