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面面将旗走马观花般陆续出现,也让她深知,夏跃口中的二十万精锐大军绝不是虚言。
对比一番义军同官军,赵敏很惊恐的发现,父王麾下大军毫无胜算。
心中已经对劝降夏跃不抱希望,她满心思想的都是该如何给父王通风报信,可惜,即便睡觉都要睡在夏跃卧室外耳房的赵侍女,委实没这个机会。
唯有期盼兄长王保保能够据实告知父王了,引起父王的重视和谨慎以对。
所以,军议上,听闻官军主力进驻解州后并未轻敌冒进,反而探马四出,她心知,肯定是吃过大亏的兄长如实报告了义军实情,所以父王才会如此应对,这颗七上八下的心总算放下。
“大帅,咱就这么瞧着元军做缩头乌龟么!?”郑三刀吃下王保保的两万先锋铁骑,得了战马数千匹,正准备在察罕身上大快朵颐,结果后者直接缩进了解州城,心情顿时不美。
“柏胜,你如何看?”冲锋陷阵,攻城略地,郑三刀是把好手,但谋定后动、帷幄运筹,说真的,他不是这块料。所以,夏跃望了他一眼,便直接问起柏胜来。
“回禀大帅,察罕龟缩解州城,想必是王保保已将上次战情如实禀报,咱义军的实力已经为察罕所知,所以,心知不敌的他才会选择谨守城池。而且,末将以为,察罕向元廷上奏咱川陕义军实情和求援的文书此时应该已经在路上了,元廷援军未到之前,他肯定不会轻举妄动。”柏胜本来就喜欢琢磨,听到夏跃问起,便把心中所想如实道来。
“那我军下一步该如何应对?”夏跃追问道,他心中有定计,但仍想看看柏胜如何考虑,栽培的心思溢于言表。
柏胜面色变幻片刻,然后抱拳说道“禀大帅,末将建议围攻解州城,吃下这股元军!”
“围城战伤亡不小,理由?”
“冷兄弟督办军资,这月运来新炮七十门,如此一来,我军已有火炮百门,而解州本不是大城,城墙外敷青石内里却是夯土,若是集中火炮轰击其中一面城墙,定能破城而入,伤亡不会太大,起码比起蚁附攻城要小许多。”
“城外尚有元军大营,内里十余万元军怎么办?”
“精锐骑军一万,可破之!”柏胜胸有成竹的说道。
“大帅,攻打城外元军大营的任务便交给末将好了,只需一天,末将定攻破大营,剿灭他们!”郑三刀眼前一亮,赶忙站出来请缨。
夏跃不语,望向柏胜,后者见状立马出言道“末将以为此事非郑兄弟莫属!”
如他所想差不多。
夏跃见柏胜所言条理分明,胸有成竹,便正色下令道“好,山不就我,我便去就山。察罕以为他躲在解州城不来打本帅,便能安然无恙,那他是痴心妄想。既然他在解州等咱们,那咱们可不能让他失望。有令!”
“郑三刀。”
“末将在!”
“命你率骑军两万,步军两万,切断城外元军同解州城联系,攻破元军大营。”
“末将领命!”
“柏胜。”
“末将在!”
“命你率步军八万并神机营围攻解州城,给本帅拿下解州。”
“末将领命!”
“柏云。”
“末将在!”
“命你率骑军一万游弋解州东北部,待郑三刀攻破城外大营后,给本帅兜住溃散元军。”
“末将领命!”
待三位大将全都站起领命后,夏跃环顾其他偏将裨将,豪气顿生的说道“西北之战毕其功于一役,只要此战获胜,元廷再也无力进剿我西北义军,本帅中军大营留驻潼关,静等诸位建功立业!”
“末将必不负大帅重望!”堂下众将以三位主将为首,齐声抱拳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