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贸?你怎么忽然想做起这种生意了?”城阳长公主听到张纵的来意也露出惊讶的表情。
“呃?您没听三郎说昨天的事?”张纵听到这里却是一愣道,以薛绍的性格,他肯定会把昨天遇到钱达海的事当成趣闻讲给城阳长公主。
“昨天?你是说你们遇到那个从美洲大难不死回到大唐的人?”城阳长公主果然知道这件事。
“不错,就是这个人,今天他又去了我那里,我决定给他投钱打造一支船队,而在见他之前,我去了太子那里一趟……”
张纵将所有的事情详细的讲了一遍,特别是美洲那边高产作物带来的影响,这让城阳长公主也越听越震惊,在她看来,上次的林邑稻已经是十分优良的作物了,却没想到这世上竟然还有产量更高的作物,甚至亩产能达到几千斤,简直超乎她的想像。
“长公主,相比别人,钱达海是最有可能回到美洲的人,这可是个极好的机会,而且就算找不到美洲,也可以让他率领一支船队做海贸,虽然风险大,但这也是一本万利的买卖!”张纵最后总结道。
城阳长公主这时也露出沉思的表情,张纵以为她是在犹豫,这让他也有些着急的追问道“难道长公主您觉得这桩生意不合适?”
没想到城阳长公主却摇了摇头道“不是,你的话倒是提醒我了,我记得我名下好像有座造船作坊来着?”
“好像?”张纵听到这里也有些无语,虽然他经常“长公主、长公主”的叫着,但有时候真的会忘记对方的公主身份,不过偶尔一些事情还是会提醒他,眼前这位可是货真价实的公主,底蕴之厚远超他的想像。
城阳长公主名下的产业太多了,她记不住也正常,于是立刻就召来府中的大总管,不一会的功夫,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就跑了进来,这个老人姓薛,是薛家的老总管,据说子孙三代都在薛家为奴,城阳长公主嫁过来后,名下的产业也交由他打理。
“薛总管,我在广州是不是有座造船作坊?”城阳长公主当即向薛总管问道。
“的确有一座造船作坊,不过不是在广州,而是在泉州,生意还不错,去年造了不少的新船,造船作坊的管事还亲自进京把去年的收益送了过来。”薛总管不愧是大管家,家里的事情都记得清清楚楚。
“竟然还真有?”张纵听到这里也更加惊讶。
“薛总管,如果我要组建一只船队做海贸的话,作坊那边能不能尽管的造出来?”城阳长公主再次追问道,造船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完成的事,特别是海船结构复杂,再加上木材的晾晒,一条船造上半年也不稀奇,而她可不想等半年。
“如果主母您需要船的话,可以让作坊把造好却还没有交付的船截下来,咱们自己先用,顶多就是给船主赔点钱就是了。”薛总管立刻回答道,不过说到这里他却犹豫了一下,随后这才再次开口道,“主母,上次泉州的管事就给您提过想组建船队的事,可是您却没有同意,怎么现在忽然要组建船队了?”
“此一时彼一时,现在朝廷需要远洋出海寻找几样东西,纵儿和三郎他们也找到一个关键的人物可以出海,如果马上要组建船队的话,你估计什么时候能把船队组织起来?”城阳长公主最后再次问道。
“这个……”只见薛总管沉思了片刻,随后这才有些无奈的道,“主母有所不知,船只倒不是什么大问题,毕竟造船作坊那边的船都是现成的,但问题是船员不好找,如果要出海远航的话,船员更加重要,咱们之前没有任何准备,所以想要找齐船员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船员的事薛总管不必担心,与我们合作的那个人可以解决这个问题!”张纵这时插嘴道。
钱达海本来就是在海面上讨生活的人,而且他可不是一个人从美洲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