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河一直旁观战况。
等双方罢斗以后,他跟随文弱修士继续探险。
这修士遁速极快,甚至略显一点急躁,飞遁途中还在自说自话“那秘窖中到底藏了什么宝贝,竟然让巴髯老道待了几日都不出来,只怪我来晚一步,看着他掠禁而入,却来不及阻拦。”
他说的禁制其实是一道洞窟入口,被一团古怪魔焰给封锁,他闯了好几次,次次都未能成功,越是危险的地界,存宝越贵重,他不愿空手而归,于是在入口等待,一等就是三日,期间他把闯入此地的修士尽数伏击杀死,终于在今天等来了蛟妖,替他解决了疑难。
“散开你的辟邪妖光,替老子开路!”文弱修士并未杀死蛟妖,故意留了一口气,让其克制魔焰。
“你须答应我,等我替你效了力,你要饶我性命!”蛟妖见他用得着自己,开始讨价还价。
“饶你?穿过这层魔禁再说!”文弱修士不作保证。
“那你杀了我罢!”
“再敢废话,我把你身上的蛟鳞一片片撕下来!”
“莫撕,莫撕,我听话!”蛟妖已经没有选择,被迫配合。
自洞口进入,是一条向下延伸的阶梯,差不多有百十丈深,底部是什么环境,又藏着有什么宝贝,文弱修士一概不知,魔焰能够遮蔽他的探测。
为了防止那位‘巴髯老道’偷袭,即将穿透魔焰时,焰火之力稍有减低,文弱修士先抛出几具傀儡,作了一个诱饵,但是并未出现预料中的打斗。
文弱修士疑神疑鬼惯了,给身上加了四五道防御,又施了隐形术,才迈着小碎步,小心翼翼的潜入。
“牧野老叟,你终究还是闯进来了,藏藏掖掖做什么,以为老夫像你一样是暗算小人吗?”
“你不用装的道貌岸然,我行走天下这么多年,就没见过一个正人君子,谁不是持强凌弱?若是让你练成金丹,你恐怕照面就要杀了我!”
“你没见过,就以为没有?”
“你若真是正人君子,就把这殿中的宝贝全部让予我,如果你不让,那就证明你比假仁假义的小人更可狠,也更该杀!”
两人一问一答,像是旧交相逢,却也针锋相对。
此时袁河已经穿过魔焰,看清了这里环境。
非常奇特的一间石殿,袁河打量好一会儿,才终于辨认出来,这是一口大缸打横后的内部空间,因为墙壁是浑圆状,尽头显露着缸底圆形,魔焰则是从缸口散发出去。
袁河站立的位置就是缸口边缘。
那位‘巴髯老道’正是与袁河有过一面之缘的长髯老者,石殿中心摆着八个酒坛,坛外缠有不知名黑藤,他盘浮在上空,正在想法斩断黑藤,已经快要成功。
牧野老叟贴着殿壁站立,手捏一口短梭,脚踩蛟妖的脑袋,一副备战的样子。
却听巴髯老道说“这些妖类已经化了人形,与我等其实没什么两样,你要杀就杀,何必虐待他!”
“我呸!”牧野老叟显然看不惯巴髯老道的做派“你娶过母蛟做媳妇吗,这么慈父!哦,我倒是忘了,你那个丢尽人族修士脸面的结拜弟兄,不就娶了一头母狐吗,怎么,是不是与妖类为伍太久,让你也沾上妖气了?那两个孽障呢,怎么没跟着你到无花宫来?”
“他们受了重伤,老夫此番到无花宫,正是为了替他们寻找救命之宝。”巴髯老道捋着胡子说
“上次无花宫开时,老夫来过这里,偶然发现了这座果鸣缸,还有这八坛闪香酒,你知道老夫好酒如命,但老夫这次不为取酒,而是为了这几根魔烽猿的毛发。”
牧野老叟大为意外“这不是树藤,竟是猴毛?”
“不错!”巴髯老道点头“老夫与敬之贤弟、白弗贤妹结识于五十五年前,肝胆相交携手游历,纵然大道难成,却也逍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