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李怀一走,那边安再怀的几个兵丁便忍不住嘀咕着。
“不说是都是乌合之众吗?怎么会这般令行禁止?”
“难道是刻意伪装,散播了假消息?若是如此,咱家将军的打算怕是……”
“会不会是被定襄侯操练的?”
“怎么可能?这才多久?就能操练成这般,你以为他是兵圣转世么?”
“说的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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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在那路上,李怀便就盘算着。
“看这情形,安再怀分明是送脸求打啊,还真是传统剧情啊,不过我喜欢,有阵子没打脸了,都有些不习惯了,就是不知道,这小子是因为什么这么跳?莫非是因为我自行其事的剿匪?又或者,和那些被诬陷的兵卒有关?但无论是哪一个,都不影响我打脸。”
他这边想着,那边骑着马跟在旁边的刘毅靠近过来。
李怀顿时意识到对方有话要说,于是示意马车稍缓,然后招招手,让刘毅过去,说是自己有话要吩咐。
等刘毅上来,李怀就笑道“怎么,有什么话想说?”
“那位安将军,恐怕不怀好意。”刘毅开宗明义,半点也不隐藏,然后不等李怀询问,便解释道,“您此番来此,虽说不少人都知道,但至少明面上还是隐身的,寻常的兵卒根本没有资格,结果那安再怀却有心散播,以至于连寻常兵卒都知道了,一旦传出去,恐怕对您不利。”
李怀一愣,随即也反应过来。
他本意就是搞事,隐藏行踪不过是对皇帝和政事堂的说辞,本意并没有什么隐藏的想法,乃至真实意义恰恰相反,是想要效仿郑兴业的搞事精神,吸引敌人注意,因此这些细节就疏忽了,现在听刘毅一说,不由回过神来。
“好嘛,安再怀那小子还真是一点都不掩饰了啊,这是把我当做软柿子了?是不是我最近太仁慈了?不太符合原本纨绔子弟的人设了?”
李怀陷入了怀疑之中,而后眯起眼睛,心里有了主意。
“也罢,且看看那老小子有什么打算。”
他这边已经做好了被人贬低、讽刺,乃至打压的准备,然后自己一波奋起,打脸一条龙送过去,说不定还能摸到一点兵权。
但他却没有想到,当半日过后,抵达了渑池城门处,立刻就吃了一个下马威。
“来者何人?如今正是戒严,任何人都得过来盘查清楚,马车上的人……”
听着门前戍卒的话语,李怀的脑子里已经有了结论。
“果然是最近表现得太低调、太好说话的,开始被人当城善人欺了,这可不成!这得多多少麻烦!”
一念至此,他立刻翻身下了马车,三步并作两步的朝着城门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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