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他说道。
桑奇呆呆地张了张嘴,脑子有些混沌,眼望秦毅走下擂台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白云山门主就在台下站着,这时却得意地扬起了嘴角,当场便又大声说道“白云山愿以韦河马场和武德县铜山挑战清凉山武德县经营权。”
这次就连陈东升都摇头,觉得此人有点过了。别人还要不要比了?柿子挑软的捏,你也不能就拣着一人坑啊,那都认输了还要再挑战。
不过陈东升随后就明白过来,白云山门主也料到桑奇不会应战,只是利益到手再踩上一脚,让清凉山名誉跟着扫地。
“清凉山愿意应战。”
桑奇这真是脑袋不清楚,豁出去了。此时为了保住颜面别的他都顾不上。
许、曾二人双双站起,“门主!”他们大喊着劝阻,可白云山门主却是面带兴奋,即时就请裁判主持比赛。
“秦毅,”
楚琪这时走到他的身边,说“你若这阵再输了,你们清凉山五大门派的地位可能也要保不住。”
“不打不行么?”秦毅望着她。
楚琪摇摇头,“你们门主已经接战了,此刻你不出战就等于认输。”
秦毅回望一眼,清凉山阵营,兄弟班弟子也全都是垂头丧气。不能再输了,死人又如何,自己本也是要来杀人的。
想到胡胜,他露出坚定之色,很快跃上擂台。这就是常说的有主心骨,心里有主见之人从来不会让感情左右自己,迷茫、疑惑的时候也有,就像看到战场上死人秦毅一样无法理解,可那又如何?他说了也不算,只能够管好自己。
如同熔炼钢铁的熔炉,负面情绪只是意志坚定之人的助燃剂,每一次投入的感伤都将让他们的心志变得更加坚不可摧。
这一次开打没多久,白云山剑士就被解斗裁判给救下,他不能输也没有认输,继续再战,最后落得重伤下场,而韦河马场和铜山又重新易手到了清凉山这边。
赢了的不愿住手,输了的不甘服输,这就是赌博最坑害人的地方,让人上瘾,引诱着人们无休止地去下注,直到倾家荡产。
瞬间的起落使得桑奇和白云山门主这两个人全都红了眼,仿佛兴趣已经不在赌注本身,而是转移到了胜负上面。
“等等,”
陈东升终于开口拦住了面色狰狞已经完全丧失掉理智的白云山门主,他说道“你还有什么能押的?两个县都丢了,三名弟子也都有伤在身,下去吧。”
陈东升也憋了一肚子火。之前明明拿到铜山就足够了,偏偏要去送死挑衅……
碰上桑奇那个楞种也真敢应战,这倒好,像个送饭牛一样,都快把门派输给人家,清凉山现在手里面的资源就快赶上太初剑宗了。
白云山门主一声惨笑。要真那么容易认输,世界上就没有抹脖子上吊的人了。一个顶级的中级门派瞬间就要沦为低级门派,他能甘心么?
“请众位裁判大人做主,允许我再挑战清凉山最后一场。”此人眼光涣散,吃吃地说“如果还不能胜,我情愿解散门派,把白云山一并送给他桑奇。”
这人疯了,真疯了,问题是你和疯子没法讲道理啊,说不通。规则是允许的,清凉山只要肯接,你赌老婆孩子都行。爹娘也行。
桑奇倒真有些于心不忍了,他现在是赢家,比起输家来更容易恢复理智。说道“我看就算了吧,陈门主也说了,白云山弟子全都带着伤,何堪再战?风水往复,不如来年我们再……”
“不劳桑门主费心!”
那人不领情,索性摆明了说“你那弟子已连战四阵,情况不比我好多少,一句话,接不接?”
桑奇犹豫了。软弱之人第二个通病就是,喜欢滥用同情心。他摇了摇头,“罢了,我不接受你的挑战,你不心疼弟子,我还心疼我清凉山的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