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疯子,在她身上费了那么多时间和精力,不可能就这样轻易放过她的。
如果杜止谦真那么容易放手的话,他就不会杀了文汝明。
所以韩佳之现在东躲西藏的,生怕让杜止谦找到。在她还没买到枪之前,她不能回去。如果她能如愿买到了,不用杜止谦来找,她自己就回去见他了。
韩佳之坐在一栋烂尾楼的楼顶上,身边满是横七竖八的易拉罐啤酒。
她穿着黑色卫衣,普通牛仔裤,已经长了许多的黑发随风飘扬。风吹得有点冷,吹红了她的脸颊。杜家庄园里到处都开着暖气,她就每天都穿着杜止谦为她准备的裙子。以至于让她有些分不清春夏秋冬,季节更替。
晚风虽得有点冰冷刺骨,但是她却倍感舒服。她终于不用再穿杜止谦那个疯子给她准备的裙子,晚上也不用再忍受他的怀抱。
她深吸一口气,胸腔里尽是自由的气息。
她缓慢地将气息呼出,整个人都放松了许多。
看不见杜止谦的日子里,她终于不用再像一个泼妇一样大吵大闹,也摆脱了那股无力感。
她又开了一瓶啤酒,仰头一口喝了一大半。她望着夜空,月亮若隐若现的,让人看得不太尽兴。
韩佳之闭上眼睛,感受着微风拂过脸颊时的轻柔触感。不自觉地,她仿佛回到了当时她和文汝明坐在三轮车上的场景。
文汝明在车头开着车,韩佳之站在后面感受着夜风亲吻她的脸颊。身边是文汝明担忧的声音,夜空上是满头繁星。
当时她在心中感叹:活着真好啊。
可是谁曾想,时过境迁,她再回想起那个场景时,一切都已经物是人非了。
如今她就算是想回呼特哈玛拉山都做不到,她的身份证被杜止谦扣住了。身上也没什么钱,连求助的人都找不到。
她只能把思念和悲伤,向这阵晚风倾诉,希望这阵晚风能将她的心绪传到呼特哈玛拉山。
她永远都相信,风是世界上最自由的存在。
可是风也是最容易消散的,这样脆弱又自由的存在,却是韩佳之心心念念,求之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