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果她已经绝望无助到要去和疯子在一起，她反倒觉得自己可悲了。

韩佳之拿起筷子，打算吃几口应付一下。从早上的两个包子加一杯豆浆之后，她就再也没吃过任何东西了，早已经饥肠辘辘了。

尝了一口之后，发现文汝明做的东西虽然看起来挺家常的，但是味道还不错。

有一种很独特的感觉，韩佳之对吃的这块没多大研究，说不上来，反正第一次吃到这样的感觉就对了。

本来打算胡乱吃几口了事的，不知不觉的，竟然把整盘都给吃完了。

韩佳之看着面前的空盘子：‘看来我是真的饿了。’

付过钱后，韩佳之在是否要和文汝明打一声招呼之间犹豫了一会儿，决定直接离开。

两人不过就是认识了两天，只是住过同一家酒店，然后又一起结伴去吃了顿饭，还曾经在车里合唱过一段路。

可是哪又怎么样呢？

从今天开始，他们就要分道扬镳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们这辈子都不会再见了。一个未来都不会再见到的人，离开的时候打不打招呼又能改变什么呢？

像这样的分离时刻，韩佳之这段时间里经历过太多了。但是比起文汝明，他们至少还有韩佳之的联系方式。

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毕竟天下无不散之宴席。还不如洒脱一点，要不然过去打了一声招呼，两人又得客套地寒暄拉扯几句。

明明分离已成定局，可是他们总是得说几句挽留的话，来表达自己的依依不舍。仿佛不这样做的话，就不是一场完整的告别。

韩佳之不喜欢这些，也懒得寒暄。

她最后再看了一眼在厨房忙碌的文汝明，然后转身离开了。

韩佳之刚出门就被那凌冽的寒风吹得几乎要后退一步了，那种冰冷刺骨的寒意再次席卷全身。

她裹紧羽绒服，顶着寒风走到自己车边，打开车子后快速钻进去。

车里虽然隔绝了大部分寒风，可是依旧是叫人冷得直打颤。方向盘已经不是方向盘了，冰冷的仿佛一根冰棍似的。

韩佳之哈了口气，搓了搓手，活动了一下被冻得僵硬的手指，才握住方向盘。

韩佳之深呼吸了几口气，直到身子没那么发颤了，才启动车子。

她得去更高一点的地方，离秃鹰更近一点的地方，那才是她的目的地。

这样想着，韩佳之发动了车子，顺着道儿往更远的地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