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昭从程田氏手中接过绷带,想帮张把伤口缠上,却被程允阻止,“师伯,你车里面藏的烧刀子是时候有用武之地了,拿酒先消消毒再包扎上更好一些。”
董昭笑了,“哟?允小弟也懂些医术?了不得了。”
程允鄙视他,“叫师兄啊,还有,这也叫医术吗,这叫生活常识,常识懂不懂?”
“嘶...诸位,要不我们先考虑把它包上,我感觉自己要流成人干了!”张按住右腿,但左肩的血哗哗往外流根本止不住,他都感觉自己要凉了,程允和董昭还在争执称呼问题,真是不靠谱。
卢敏探出头来,看见卢植手势,双手抱着酒坛给了车夫,转交给了程允,程允先拿过一些绷带扔在了酒坛里面,看的张眼角乱跳,再把半坛酒就直接往董昭刚刚撕开衣服的张肩部倒去。
“啊嗷呃...”张惨嚎一声,银牙紧咬,程允还和他调笑,“你真是河间张?这点小伤痛还得嚎一通?”
张只剩下吸冷气的力气了,小伤痛倒是没错,你往上面倒酒就过分了吧!
示意董昭把泡过的纱布包在伤口处,程允悄悄地跑到卢植旁边,“师伯,我现你简直是福星啊,怎么老是遇到这么厉害的人?”
卢植不明就里,“你是说这位壮士?”
程允嬉笑,“先说这位张壮士,我观他手相,必定日后成为百战名将;徐大哥,统军作战也是一把好手,性格刚毅肯吃苦,练兵也肯定差不了;董师弟好学笃行,能钻研,见时度势,必定位极人臣;我父亲,镇守一方都是屈才;我两位哥哥,也都是冲锋陷阵的良将,当得先锋...至于我嘛,哈哈哈,上天下地无所不能!”
前面卢植还越听越惊奇,这小子果然五经看的细致,先前辩经《春秋》的时候就展现出非凡的造诣,现在这通分析,证明《周易》也能够鞭辟入里,可是听到后面说自己,差点没被气得岔了气,“请问无所不能的你个臭小子能谦虚点吗?”
卢植指着程允就是一通损,程允挖了挖耳朵,“师伯啊,别的不说,栋梁之才是不能错过的,与英雄失之交臂就太遗憾了。”
卢植深以为然,不过还是训斥他,“你的确早慧,但是若不懂得藏拙,总有一天会被别人给害了,所以以后到了洛阳,不要老是去外面张牙舞爪,多多研究学问,充实自己,未来再大放异彩,撑起我们大汉江山。”
程允狂翻白眼,这种话一直说也不嫌烦,不过嫌烦也没有作用,该说还是说,而且还是为你好,没法拒绝好意。不过他急中生智,转移话题:“师伯啊,你看,甄县令他们那么多车,你快去协商一下要个车来,这个状态不太适合骑马,而咱自己家的车两个不太够用,快去
,我去和说说话。”
不管卢植笑骂,程允凑到张旁边,“呀,你这是从哪儿来到哪儿去啊?”
包扎完毕的张就像个粽子,本来肩膀受伤就不好包扎,董昭还是个半吊子水平,所以一圈又一圈地缠的密密麻麻。
此时张正脑袋昏沉,靠在路边树上休息,听到有人叫,才迷迷瞪瞪地嘟囔:“还不是阿哥犯了事情,托人让我卖了家产,好把他赎回来。”
程允很稀奇,“那你拿着多少钱呢这是?我看你也没装什么,你家产遭贼啦?”
“那道没有。”张傻笑了下,“好几百两上好纹银,兜在身上连打架都不方便,所以我就去河间的甄家的布行把钱换成掌柜收据,然后拿着收据再去东阿的甄家的布行把银子兑出来,因为我阿哥跟甄家还有点小交情,所以连手续费都没有要我的,不然我以一当百揍这些贼盗,吃饱了撑的?还不是我钱在他家,算报答了。”
程允深表赞同,“好想法,存银行里面再取出来,不是甄家这么大的产业还真是玩不转。你说你要去东阿?你看以你的状态也去不了,要不与我们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