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将自己当初受过的罪应在无辜的人身上。
等陈望蜀因为意外死了,陈红玉想到自己饭里投毒的事,就将陈梦应想成跟自己个儿一样坏的,见天说是陈梦应克死的自己儿子,只给家里留下了一个小贱种。
陈梦应被逼得活不下去,觉得自己和女儿继续呆在这个家里也是遭罪。娘家人也不待见她,陈梦应终于在冬天一个寒冷的早晨,决定带着自己和女儿一起脱离苦海。
她带着小女儿进了厨房,把孩子沉到水缸里,自己拿了灶台上黑沉的菜刀。
是陈安口里的小叔叔陈旺救下了陈安,只是没能把陈梦应也并救下。
家里只有一个疯婆子,陈旺害怕这小姑娘再被活活饿死,就把两人接到自己的农舍这养着。
话里话外林远能听出陈旺语气里对陈梦应的爱,估计这遭回忆应该还隐瞒了一部分。
整个故事听得林远三观尽碎。
再看李思雨,这家伙末了还如释重负的鼓了鼓掌,手里就差端着一把瓜子嗑了。
“把自己活得那么窝囊,还不如死了清净。倒是难得,现在还有几个敢拿刀捅自己的。”
平时傲点儿就算了,这种时候还这么讲话也不怕被打出去。
“对,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现在也能明白梦应的想法。”陈旺没有发怒,精瘦黝黑的脸上反而出现了一抹诡异的笑意,“离开确实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永恒。”
“您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林远觉得这话奇怪。
有几秒钟没人再开口,陈旺眼神中出现一种近乎变态的温柔,眼睛明明是看向林远方向的,却又像他身前有别人的影子。“我在心里还记着她啊,她活在我心里,一直都在。”
陈旺给他们讲完陈红玉有关的那点儿事之后,拜托林远他们在陈家农舍住的时候多照顾一下陈安就又去了农舍。
陈红玉刚才被林远刺激之后,一直没从床上起来。
“这趟还行,该知道的都知道的差不多了。”李思雨摸下鼻尖,“故事里的三个人都不是死在陈家农舍的,这趟试炼场里的杀机应该跟她们无关。”
“你不觉得陈旺整个人的表现都很奇怪吗?”
“他当然奇怪啊,从手到脸都不像个正常人,他是搁在明面上的,好防。我们该小心的是一眼看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