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芳芳知道，冷刚是不可能离开，让自己和申屠默单独在一起了。

虽然不满意，但现在，寄人篱下，自己也没办法说什么。

冷刚明显是偏心宫无遥，也不愿意相信自己，这样的人，将来留在申屠默的身边，对她也是不利。

以后等她在这里站住脚，第一个要弄走的，就是冷刚。

但现在，先忍耐着吧。

“默大哥，那天宫无遥闯出后院，见的人是谁，其实你心里很明白，是不是？”

不管那天申屠默要冷刚和宫无遥动手，是真的要押她回去，还是只是在做做样子，宫无遥私下偷走出清耀阁后院的事情，始终是事实。

她见了什么人，难道申屠默自己没有调查吗？

他心知肚明，只是不愿意去面对。

“默大哥，如果你不知道，我还可以告诉你，她见的人是秦沂南。”

“难道，你怀疑我身边的内鬼，就是无遥？”

申屠默垂眸看着她。

见她手指还揪住自己的裤腿，他眼底闪过一丝不容忽视的不悦。

秦芳芳立即松开手，不敢造次。

他永远都是那样的高高在上，让人不敢触碰，每次触碰，都会引起他的不悦和抗拒。

可是，她亲眼见过他和宫无遥亲密无间的样子，为什么宫无遥可以，她却不行？

她恨！那个黄毛丫头到底凭什么？

“默大哥，我是不是造谣，你心里也是清楚的，只是不愿意去直面，可是默大哥，现在事情已经到这地步，申屠家都牵连进去了，你真的不管吗？”

见申屠默到现在还是没有任何反应，秦芳芳真的急了。

“默大哥，秦铭之所以要和外头的人联手，是因为他想要红日财团，他想将整个申屠家的财产都吞了！”

“我为什么冒死也要来找你，默大哥，你也是真的不明白吗？”

“你希望我说什么？”

申屠默垂眸盯着她，这样跪在地上说话，是她喜欢的方式？

他并非天生就喜欢高人一等，所有给人高人一等的感觉，都是那些自愿低人一等的人自己臆想的。

所以他看她的眼神并不傲然，更不认同她跪在地上和自己说话的方式。

他们当年还是义兄妹，收养的孩子也是孩子，大家都是申屠家的人，至少这一点，申屠默是认同的。

如今这样，何必？

秦芳芳终于从他眼底看到了一点点的怜悯，自己为了他付出一切的心，他始终还是明白的，是不是？

她深吸一口气，终于站了起来，看着他“默大哥，别赶我走。”

“我会眼睁睁看着你去死？”

“默大哥……”秦芳芳眼底闪过一抹喜悦的气息。

想要说什么，却被申屠默打断“奶奶的事情，我会彻查，只要毒不是你下的，我不会为难你。”

秦芳芳没说话，只是揪着自己的裙子。

意思是，如果毒是自己下的，默大哥一定会弄死她。

因为她伤害的，是默大哥最敬爱的亲奶奶。

“默大哥，你尽管去查，我知道我犯了错，但至少，请你将真相调查清楚，我没有做过伤害奶奶的事情，奶奶这么疼我，我怎么会？”

“你回房间休息吧。”

申屠默已经没有和她继续交谈下去的欲望。

“默大哥……”秦芳芳却始终是不愿意走，对于宫无遥和秦沂南见面的事情，他还没有表态不是吗？

“我知道我真的错了，可我真的……真的喜欢你，求你……怜悯。”

申屠默抬起眉眼，瞅着她被眼泪沾湿的脸颊，眉心轻蹙“我们是兄妹。”